客棧內一片狼藉,屋中的住客們被這番一動所驚嚇,紛紛逃出了客棧,站在客棧外觀望,而客棧周圍也多出了許多聞聲而來的路人們,對著客棧內的情形指指點點。
孫大仁更是急得火燒眉毛——他本來好端端給魏來帶去午飯,又沾著魏來的光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只是才吃得五分飽,魏來卻臉色大變,在大呼一句不好之后,便快步沖出了白馬學館。孫大仁不明所以,卻也知道恐有大事發生,連嘴角都未來得及擦得干凈,便追著魏來跑了出來。
而來到這處客棧前后,他遠遠便看見了那被逼入到角落中的錢家姐弟。
孫大仁來不及去細想為什么本應該在金牛鎮的錢家姐弟會忽然來到寧霄城,而眼看著錢家姐弟被那婦人逼入絕境,魏來撂下一句“站在這里,別動。”
之后魏來便頭也不回的殺了上去,可哪怕是在孫大仁眼中已經堪稱“絕頂高手”的魏來,在與一位看上去二十出頭的男子交手的剎那便被對方所牽制,然后便再也動彈不得。孫大仁心急如焚,他有心出手相救,可一想到自己的修為恐怕在魏來的手中一招都走不過,如何又能是那家伙的對手。自己落敗到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要是對方亦自己為由牽制魏來,那豈不是幫了倒忙。畢竟于此之前,孫大仁可沒有少干這樣的事情。他一時間猶豫不決,躊躇不前。
……
“玉羅山的門徒也就這點本事,既如此倒不如早些遣散了弟子,免得耽誤了他們的大好前程。”邢魚非一邊與孟童比拼著內力,目光卻看向一旁那兩位玉羅山的門徒,在剛剛的對拼中,她門下弟子陸虹雁只是一腳跺下,那二人便身受重傷,此刻神情萎靡的癱倒在一側。
邢魚非此刻出言嘲弄倒也并非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利,實際上因為二人宗門之間的敵對,二人對于彼此的修為大都心知肚明,二人處于伯仲之間的修為亦如此方式比拼各自體內的靈力強度,勝負之數二人都難以落下定論。故而邢魚非希望以此言激怒孟童,亦或者讓他有些許分神,好為自己謀得一個先機。
但孟童身為玉羅山的執事,自然絕非易于之輩,他哪能不明白邢魚非心中所想?
“哼。邢執事倒是博愛,什么事你都得關心一下,怪不得我聽說你在景華仙府中經常深夜出入門下弟子的房門,想來也是去關心門中那些弟子了,是嗎?”
“你!”孟童此言算是戳中了邢魚非的痛點,她的臉色當下便是一變,眸中有怒火升騰。
不過她下一刻便反應過來,趕忙又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繼續催動著體內的靈力與眼前的男人對撼。
當然,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邢魚非卻不打算吃下這個暗虧,她又看了看那被她門下的弟子陸虹雁所牽制住的魏來,以她的修為自然一眼便看穿了對方不過二境的修為,她心頭稍安,冷笑言道“我勸孟執事還是少逞這口舌之利,早些收手,免得一會騎虎難下,落得一個修為凈費的下場。”
“你看你找來的那位幫手可不是我門中弟子的對手,待到虹雁收拾了那家伙,你那兩位門徒又是扶不起的阿斗,屆時,虹雁出手,等著孟執事可就不是受點內傷般簡單的下場了。”
這話出口孟童的臉色當下便是一變,他并不認識魏來,只是大抵猜到這個忽然竄出的少年應當是那錢家姐弟的同伴。不過此刻他也無心去糾正邢魚非在這些細枝末節上錯誤的認識,他此刻處境著實算不得太好……
他帶來那兩位門徒畢竟年紀尚小,修為也看看抵達第三境,自然不會是景華仙府首屈一指的準圣子,四境修為的陸虹雁的對手。此刻二人被陸虹雁所傷,眼看著是幫不上忙。而他與邢魚非的修為尚且在伯仲之間,短時間內根本分不出勝負,如果那陸虹雁在解決了那忽然殺出的少年之后,又對他出手的話,哪怕陸虹雁現在的修為遠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