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魏來收斂起了周身抵達的氣勢,破境之后他周身所蕩漾的氣息讓他自己都難以遏制住那股磅礴又洶涌的力量。他費了些力氣方才將那股浩大的靈力收回體內,而與此之后想要完得心應手的控制住這份力量,魏來暗暗想,恐怕還得花去一些時間。
索性雖然距離翰星大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想來應該足夠魏來做到這一點。
收斂好周身的氣息,魏來抬頭看向遠處,卻不由得微微皺眉——方才他跨出靈塔時,隱約看見曹吞云與初七站在那處,只是當時他的大部分心神都被他用于鎮(zhèn)壓自己體內翻涌的氣機,因此并未將那番情形看得真切,而當他做完這些再次看向那處時,卻發(fā)現那里空無一物,不見曹吞云與初七的蹤影。魏來暗暗奇怪,并不確定方才所見的一切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心有疑惑,不過這疑惑很快就被破境的喜悅所沖散。
魏來畢竟也才十六歲,他被困在這靈臺境足足數月,此刻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破境的他心情大好,這些日子以來,為翰星大會即將開始而翻涌在心頭的不安此刻也消減了大半。他想著好生歇息一番,畢竟自從虞圭章告知了他那番法門之后,他便下定決心定要破境,故而一連閉關了十余日,大有不破此境便不出關的意思。這十余日的光景他吃住都在這靈塔之中,就連飯菜都每日早上送來的饅頭之內的食物,只要能填飽肚子,魏來倒是并不在意吃些什么,幾乎都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而此刻破境,魏來的心病一除,不覺間卻是有些想念以往徐玥為他準備的那些豐盛的飯菜。
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的生物,有些東西一旦成為習慣便很難更改,而一旦更改,對那習慣的留戀便會化為思念,思念久了,那東西如烙印一般被烙在了心底,忘不了,又回不去,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病,無藥可醫(yī)。
而現在的魏來并未意識到這一點,他心情頗為愉快的走出了靈塔所在的小院,卻發(fā)現平日里這個時間應當熱鬧非凡的白馬學館卻是空無一人,他暗暗想著今日似乎不是白馬學館休學的時日,還是因為翰星大會將至,學生們都各自回家準備去了?帶著這樣的疑惑他走出了白馬學館,可寧霄城的街道上同樣沒有往日的繁華,雖然不至于空無一人,但也是行人寥寥。他意識到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在他閉關這些時日里發(fā)生,他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了一群走快步朝著街頭方向走去的年輕人身上,微微思慮便想要上前詢問。
可還不待他走近,便聽見從那些個年輕人的嘴里傳來些許對他來說極為刺耳的字眼。
太子、神廟、烏盤龍王、竣工大典……
……
“感謝諸位前來參加烏盤江神的寧霄城神廟的竣工大典。”
袁袖春看著神廟前擁擠的街道,與那些將這街道擠得水泄不通的百姓們,他的心情大好,方才來寧霄城遭遇到的各種不如意,于這時盡數散去。
與天闕界的結盟,以及這一個多月來對方給自己許下的各種承諾讓袁袖春漸漸有了底氣,而烏盤龍王神廟的修建完成更是讓這位太子殿下出于了某種春風得意的狀態(tài)之下。
他低頭俯視著臺階下的眾人,目光在代表著寧州最大的三族的蕭白鶴三人身上掃過,又看向紫云宮的衛(wèi)玄,以及更多來自大燕各處的江湖亦或者氏族的人士。他滿心得意,這些人都是曾經或者依然是金家的“鷹犬”,而現在他的身邊站著天闕界的師徒,他的背后是朝廷三令五申卻依然無法在寧霄城修筑起來的烏盤龍王神廟。
他覺得這兩樣的東西足以告訴這些家伙,他袁袖春才是大燕的太子,他有足以媲美金家的支持者,也有能力去做到金家做不到的事情。
對于袁袖春來所這是一場向世人證明自己力量的盛大儀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