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高八尺的少年從不遠(yuǎn)處猛地躍起,重重的落在了那三丈高的石臺之上。
那家伙的身形巨大,哪怕是在這寒風(fēng)凌冽的冬日他依然著上身,渾身上下肌肉如小山一般隆起,又棱角分明,宛如刀刻斧劈出來的一般。他手握兩柄短斧渾身的皮膚黝黑,看上去更像是一頭蠻牛,而非人類。
從大虞到大周再到如今的燕庭,燕地從來不乏與鬼戎交戰(zhàn)的經(jīng)驗(yàn),鬼戎尚武,卻又不太喜中原那一套儒生亦或者修士之道,以靈力淬煉肉身是鬼戎最善的法門,眼前這位幾乎在鬼戎王庭排名末流的親王之子便是最好的寫照。
“哪個是徐余年!還不快上來受死!”那鬼戎王子享受著周圍眾人對于他高大身形的驚駭目光,然后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看向臺下的魏來一行人,朗聲喝問道。
他的身形本就高大得出奇,加上那滿臉兇戾之氣,更是讓臺下的眾人都紛紛臉色一白,多少有些畏懼。
但徐余年作為徐家的少公子,平日里是嬉皮笑臉了一些,但作為赤霄軍統(tǒng)領(lǐng)之子,血性還是有的。面對那拓跋成山的挑釁,徐余年的眸中涌出些許怒意,他的腳尖點(diǎn)地,身子便一躍而起,落在了那石臺的另一側(cè)。
不得不說這樣一躍一落之間,靈動的身姿卻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架勢,加上徐余年本就俊俏的臉龐,周圍頓時想起了一陣歡呼——當(dāng)然這樣的歡呼大都出自一些前來觀禮的女性之口,徐余年出身與天賦都極為不錯,配上俊俏的臉蛋,在寧霄城中可不乏姑娘暗暗芳心暗許。
他的出場引來的是姑娘的歡呼,同樣還有寧州百姓們的期待。
徐余年今天十六歲,修為三境,神門盡開,雖然在翰星榜上的排名較后,但公認(rèn)的是徐大少爺?shù)膽?zhàn)力不俗,甚至坊間還傳聞徐余年可以在五境的蕭牧手下走過十招,這樣的修為與戰(zhàn)力讓其有足夠的本事爭取到在翰星榜上更靠前的位置,但偏偏徐大少爺喜歡風(fēng)花雪月多過這翰星榜上的輪次排名。加上前些日子上門想要將徐余年收入門中的各大宗門險(xiǎn)些把徐家的門檻踏碎,這更好的佐證了徐余年在修行上的天賦,民間多有傳聞言說徐余年的實(shí)力要比他在翰星榜上的排位高出許多。如此一來,他倒是極有可能擊敗這來自鬼戎的勞什子王子,為今日開賽以來幾乎未得一勝的寧州子弟求得一場足以振奮人心的勝利。
轟!
伴隨著一聲悶響,那拓跋成山的眉心胸前以及后背三處,三道棕色的輪盤生出,輪盤收縮,發(fā)出陣陣轟鳴,他周身的氣勢于那時再次拔高了數(shù)籌,的上身上亦是青筋暴起,就連身形也似乎膨脹了幾分。
“長得跟個娘們似的,卻這么討娘們喜歡,不知道等下拓跋爺爺打得你滿地找牙,跪地求饒時,這些小娘們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為你歡呼呢?”拓跋成山面色猙獰的盯著徐余年,嘴里如是言道。
拓跋成山的有意挑釁并未讓平日里動輒便會義氣用事的徐余年臉上生出半點(diǎn)惱怒之色,徐少爺也很明白今日事端的嚴(yán)重性,更明白眼前這個家伙絕非易于之輩。他的面色凝重,也不理會拓跋成山的挑釁,只是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佩劍,催動起周身的靈力,三道神門在那時浮現(xiàn),也于此時轟鳴,與那拓跋成山所爆發(fā)出來的氣勢分庭抗禮。
“怎么?是個小啞巴?”拓跋成山咧嘴笑問道,這話出口的剎那,他的身子猛然躍出,看似巨大的身形絲毫不顯得笨重反倒快得出奇,只是眨眼便殺到了徐余年的跟前,同樣巨大的雙斧出手,以力劈華山之勢直直的砸向徐余年的面門。
這一招簡單粗暴,并無半點(diǎn)花哨技巧亦或者什么玄機(jī)的法門,只是單純的一力降十會。
斧身尚未及身,一股宛如泰山壓頂?shù)耐簠s席卷而來。徐余年的面色有些難看,于那時抽劍橫于胸前。
鐺!
一聲金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