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氣用事,如此下去是不是我們王孫贏了張三便會上來李四,贏了李四又會來個王五?殿下也看到了,我家王孫經歷了一場惡戰,已經有傷在身,這樣打下去,可不是殿下該有的待客之道。更何況……”骨兀朽說道這處眼珠子一轉,目光笑盈盈的看向不遠處的翰星碑“更何況這位公子的排名似乎在王孫之上,這下位挑戰上位搏個名次也還說得過去,上位挑戰地位又是為何?”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周圍那些本來已經滿心憤慨的寧州百姓們紛紛臉色一變,這世上事最講究一個名正言順,站不住道義二字,做下去壞的就只是自己的名聲。
“魏兄你聽到了吧?還不快快下來,你再如此胡鬧下去,莫怪我不念舊情,消了此番參賽的資格,錯過了此番機緣,于你可是一個不小的損失?!痹浯阂嘣谀菚r高聲言道。
他的面色冷峻言辭犀利,但心頭卻暗暗冷笑,這骨兀朽的出場倒是給了他發難的由頭,魏來服軟他可收獲這骨兀朽的好感,屆時在與之料談一番說不得還可獲得他背后的那位荒鷹國柱的支持,而若是魏來強行倒行逆施,于骨兀朽這邊他亦有了交代,更有借口讓魏來退出此次翰星大會,如此一石二鳥的美事對于袁袖春來說可算得意外之喜。
而正如他所想的那般,隨著他這話出口,以及周圍百姓態度的轉變,魏來的臉色也確實變得有了幾分難看。
不過這少年似乎并沒有服軟的打算,他握刀的手又緊了幾分,眸中的殺機不減反增。而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袁袖春眸中頓時有笑意涌現,他暗暗朝著周圍的甲士們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魏來一旦動手他們便要在第一時間將之擒下。可就在他將一切安排妥當之時,一道金光忽的從不遠處涌來,直直的撲向擂臺上的拓跋成山而去。
這道金光來得太快也來得太過突兀,以至于無論是袁袖春還是骨兀朽在那時一驚,反應過來之時,那道金光已然落在了拓跋成山的身上。
眾人驚駭,但還不帶他們從這樣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卻見隨著那道金光的入體,拓跋成山胸前因為之前那與徐余年的大戰而被割開的那道傷口于那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修復,只是眨眼的光景,拓跋成山胸前的血肉便恢復得完好如初,就像是從來未有被任何東西所傷到過一般。
本來心頭驚怒的骨兀朽劍道這番變化,似乎想起了什么,眸中閃過了一道神光,于那時側頭看向那道金光方才射來的方向,只見那處一位坐在輪椅上的少女正在被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緩緩推到了此處。
“他的傷勢與他體內損耗的力量已經被我修復了?!辈淮娙税l問,女孩便搶先言道。
骨兀朽聞言,趕忙朝著女孩行了一禮“閣下便是歸元宮孟仙師的弟子,徐玥姑娘吧?在下早聞姑娘大名,今日得見,姑娘不禁生得閉月羞花,還如此宅心仁厚,著實令在下欽佩?!?
骨兀朽這般說著臉上蕩漾開笑容,此番前來燕地,明面是護送拓跋成山參與此次翰星大會,但暗地里他卻有其他的任務,鬼戎這些年來頻繁的對外發動戰爭起包藏的禍心可謂昭然若揭,但雖然對外戰爭勝多敗少,但最后北境九國除開位于最北方的流螢國外,其余七國都或多或少依附于大楚,而大楚自詡上國,時常在關鍵時刻出手救援諸國,讓鬼戎數年來的多次戰爭最后都鎩羽而歸。其中骨兀朽的主人荒鷹國柱便試圖改變鬼戎素來蠻橫的辦法,嘗試從內部瓦解七國之間相對緊密的關系,而在聽聞大燕太子竟然為了得到天闕界的支持而動用寧州氣運洞開山河圖后,骨兀朽便將目標鎖定在了身處寧州的袁袖春身上,畢竟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只要投其所好,便沒有不能達成的協議。而在方才的試探中,骨兀朽也很高的感受到了這一點,這位大燕太子已經在不經意間展露除了他拉攏骨兀朽的意思。
至于這后面出現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