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白了,也請現(xiàn)身轉告桔姑娘明日之事,在下依然會力配合,袁某永遠是桔姑娘與天闕界最值得信任的朋友。”太子的行宮中,袁袖春一臉笑容的說道。
“殿下的心意左某自然會轉達,天闕界亦會記住今日殿下的幫助。”左鳴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又朝著袁袖春拱了拱手,說道“明日之事就擺脫殿下了。”
左鳴說罷,便在袁袖春的連連應和下,轉身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門。
袁袖春滿臉笑意的目送著老人離去,這樣的笑容一直持續(xù)到老人的腳步聲遠去,直至消失。
那一瞬間,他臉上的笑意收斂,沉眸看向身旁的黑甲甲士。
“那個蕭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如此問道,臉色陰沉得可怕。
韓覓也皺起了眉頭,但嘴里卻忍不住感嘆道“臨陣破境,這個蕭牧……前途不可限量啊。”
“臨陣破境。”袁袖春叨念著這四個字眼,心底暗暗思慮著在那擂臺前的所見,之前他還未有細想,此刻聽了韓覓之言,這才將蕭牧當時的狀況與韓覓所言的四字對應了起來。而這樣的明悟,讓袁袖春本就并不好的心情此刻愈發(fā)的陰郁。
他應下天闕界的要求,私自修改了翰星大會的規(guī)則,而便是從那刻起,他便注定徹底失去寧州的民心,他拉攏寧州的計劃在那一刻也徹底破產(chǎn)。但饒是他已經(jīng)做出了這樣大的犧牲,天闕界的計劃依然失敗了,他無法預料若是天闕界在寧州的計劃徹底失敗,會不會因此遷怒于他,將之前許諾給他的種種都徹底抹去,若真是如此,那袁袖春就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有著這樣的擔憂,而方才左鳴的到訪讓他的不安稍稍的緩和了些許,但卻也堅定他將自己徹底綁上天闕界戰(zhàn)車的決心,畢竟走到了這一步,他早已沒了退路。
“翰星大會之后,蕭家若是離開寧州那便罷了,若是執(zhí)意留下,這個蕭牧……”袁袖春說道這里忽的一頓,側眸看向身旁的男人聲音壓得極低的問道“你有幾分把握殺了他?”
韓覓的眸中好似有一道兇光亮起“殺他容易,但想要無聲無息的殺他,就……”
咚。
咚。
話未說完,房門外卻忽的傳來一陣敲門聲。
二人默契的收起了談話,袁袖春更是正襟危坐,朝著房門外言道“請進。”
房門在那時被應聲推開,一位身著橙衫梳著馬尾的少女邁步而入。
袁袖春的臉上又堆起了笑意,他笑道“阿橙來了。”
“嗯。”少女低著頭,悶聲應了一句,便再無下文。
袁袖春將她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側頭看了身旁的黑甲甲士一眼,根本不待袁袖春說出些什么,韓覓便領會到了他的意思,他上前一步躬身言道“殿下,在下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先行離去了。”
袁袖春點了點頭,應道“將軍請便。”
得到應允的韓覓又朝著阿橙行了一禮,方才緩緩邁出了房門,臨走時還不忘將房門合上。
轉眼諾大的房門中,便只余下阿橙與袁袖春二人。
袁袖春站起身子,快步迎上,關切問道“橙兒這么晚來我這處有什么事嗎?”
阿橙聞言沉默了一會,然后她低頭咬了咬銀牙,方才抬頭看向袁袖春,神情復雜的問道“殿下,今日之事,真的是殿下所行嗎?還是天闕界威脅了殿下……”
袁袖春聽聞此言,臉上的笑意收斂,他的心頭莫名有些惱怒,是那種有負罪感滋生出的惱怒。
他說道“為什么要天闕界威脅我?難道我自己就不能做出決定嗎?”
阿橙并未聽出袁袖春話里的不悅,她只是沉浸自己的擔憂與困惑之中,當下便又言道“可是殿下為什么要這么做?殿下知道今日之后寧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