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手掌的兩根手指,然后他周身的七道神門之上耀眼光芒猛然亮起,強大的力量順著神門涌入他的周身,他渾身上下的肌肉如小山一般高高隆起,而就在一瞬間她猛然發力,那看似巨大的手掌在他的手上就如小雞一般被他拉扯著調轉了方向,被他狠狠的拋飛,砸向那位長水門的長老綿不惑!
轟!又是一道轟響!
在那時綿不惑驚恐的目光下,自己所激發出來的巨大手掌在那時重重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嘴里發出一聲悶哼,身形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數步,雖然躲過了被自己的招式砸在自己面門上的尷尬境遇,可依然受到了余波不小的沖擊,衣衫之上多有破損,就連束發所用的發簪也在這余波之中被撞裂成了兩半,一頭白發散落,模樣極為狼狽。
“閣下又是誰?”綿不惑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沉眸盯著徐陷陣,寒聲問道。他盡可能在自己的臉上撐起平靜的神色,可眸中的凝重卻依然將他此刻心中對于徐陷陣的忌憚展露無遺。
“徐陷陣。”徐陷陣倒也坦然,于那時昂首應道。
綿不惑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當然聽說過徐陷陣的名諱,事實上即使是放眼整個北境,三霄軍亦是兇名赫赫,雖然近十年來寧州邊境安穩,三霄軍也有些年頭未有再向北境世人展露他們的鋒芒,但余威猶在,足以讓尋常人聽聞色變。
綿不惑的心頭泛起了苦澀,但還是不愿就此服軟,在那時再言道“閣下既然身為赤霄軍統領,也是我北境有頭有臉的人物,怎可助紂為虐?”
“此子心狠手辣,動則殺人,閣下豈能放任?”
面對這綿不惑的斥責,徐陷陣朗聲笑道“擂臺之上刀劍無眼,雙方為奪名次,本就是以死相搏,豈能留手?”
“生死乃是常有之事,閣下的弟子既不敢賭上性命,又學藝不精,那就該好生勸誡門下弟子不要參與這樣的比試。先賢有言,教不嚴師之惰,你弟子今日賠上性命,閣下回去得好生反省。依我看,最后再在你這位徒兒的墳前叩上幾個響頭,以此謝罪。”
“你!!”綿不惑不成想著赤霄軍的大統領竟然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胡言亂語,他的面色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伸手指著徐陷陣竟是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直到好一會后,他方才又言道“那依閣下的意思,你就要讓這小子一個人繼續殺下去?”
聽聞這話的徐陷陣面露困惑之色,他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對方,問道“什么叫一個人?”
“嗯?”綿不惑一愣,但還不待他想明白徐陷陣話里的意思。
兩道身影忽的從人群中躍出,紛自落在了此方擂臺兩側的擂臺上。
只聽二人于那時朗聲言道“寧州阿橙挑戰翰星榜三百二十位許別寬!”
“寧州蕭牧挑戰翰星榜三百一十九位汪湫!”
……
這潯陽街與衡珞街交界的十字路口,人越聚越多,本以為已經失去懸念,或者說與寧州已經沒有任何關系的最后一日的排位戰,因為魏來的出手而發生了一些于此之前任何人都未又想到的變化。
唐洞的被殺,邱通的棄權,讓前三百二十五位名額空缺出了兩個,于是乎排在三百二十六位與三百二十七位的蕭牧與阿橙順位而上,并且依照著魏來的做法對于上位者依次發起了挑戰,到了這時,就是再蠢的人也應該反應了過來,魏來等人想要做什么。
先是示敵以弱,認輸跌出翰星榜,免除了第一日那般蕭牧一個人便得面對數十人挑戰的境遇。隨后在第四日的最后時刻,搶下三百二十五位之后的排位,再在最后一日由魏來發難,接連以殘忍狠厲的手段斬退數人,以此將蕭牧與阿橙拉上了前三百二十五名之內。而猶豫排位戰的規則,上位者是無法挑戰低位者的,那些天闕界的門徒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