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那兩位站在孟銜身前的甲士點頭應是。
而后二人邁步上前,手中用于驅散百姓的長鞭被他們揮舞得啪啪作響。這樣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并算不得什么稀奇事。作為孟銜麾下的士卒,他們時不時便要做上一些這樣的勾當,以滿足自己主子扭曲的施虐心。
“唉,小子,你擋著大人道了。”
其中一位甲士在那時高聲言道,臉上的神色輕挑,帶著一股濃重的戲謔之色顯然對這樣的事情早已是輕車熟路。
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那不長眼的家伙并未如他們想的那班狼狽逃竄亦或者跪地求饒。那家伙低著頭一動不動的現在原地,對于方才甲士的高呼可謂充耳不聞。
“是個聾子?”二人在那時互望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瞥見了詫異之色。ii
“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動手啊!”那二人正有所遲疑,可他們身后的孟銜卻已然有些不耐煩了。
在他的呵斥下,那兩位甲士也不得不收起各自心頭疑惑,瞇著眼睛冷笑著揮動起他們手中的長鞭。
那長鞭的鞭身上鑲有一些鐵制的倒刺,看上去并不起眼,但只要吃上一鞭,便免不了皮開肉綻。
眼看著那長鞭揮下,而站在路中央的家伙像是被嚇傻了一般,于原地一動不動。
周圍的百姓將這番情形看在眼里,心底不免生出些許憂憤,既為眼前的家伙,也為如今的自己。
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在那時撇開了目光不忍去看即將發生的慘狀…
只是,讓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想象中長鞭撕開血肉的聲音并未響起。ii
“孟大人好大官威,怎么?這寧霄城的路你蒼羽衛走得,我魏來就走不得了嗎?”一道聲音響起,周圍的百姓聞言一愣,紛紛側眸看去,卻見方才那站在路中央的家伙緩緩抬起了頭,赫然便是方才眾人討論中的主角——魏來!
看清魏來的模樣,百姓們紛紛眼前一亮,猶如尋到了主心骨一般。
而那孟銜臉上的神色就不那么輕松了,他沉著眉頭盯著魏來,好一會之后方才言道“原來是魏公子,屬下奉金將軍之命押送這些個犯人去往泰臨城受審,魏公子這是要仗著州牧大人的寵愛妨礙屬下行使公務咯?”
……
就在距離西城城門口不遠處的酒樓上,紀歡喜與一位穿著一襲白色絨袍的中年男人并肩而立。ii
那男人的身形高大,即使是如此寬大的衣袍也難以遮掩住他衣衫下那強健的體魄,仿若他的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可怕的爆發力。
“押送白家等族人去往泰臨城的消息是你故意散布出去的吧?”紀歡喜看著街道上的那位少年,眉頭皺起。
男人的側頭應道“姑娘冤枉在下了,我只是對身邊的近衛們提醒了兩句,讓他們小心防范一些,誰知道消息就傳了出去,這可怪不得金某人啊。”
紀歡喜的心頭一跳“你的身邊有蕭家的暗碟?”
男人聳了聳肩,無奈道“消息確實是從蕭家遞出去的,但到底是誰的暗碟,那就說不準了。”
紀歡喜不解于此刻男人如此輕松的態度,她又問道“那你省出來沒有?咱們的計劃州牧已經知道了,要是你身邊的人不干凈……”ii
紀歡喜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男人打斷“姑娘為難在下了,我身邊的近衛足足有十余人,都跟了我好些年,誰是暗碟誰又忠心耿耿,金某哪有辦法分辨得真切?”
紀歡喜有些不喜于男人將這樣重要的事情都毫不掛懷,她沉聲道“將軍,此番寧州之行,你我責任重大,你如此草率,若是因為那些碟子遺漏了機密,而致使此行失利,回到泰臨城,娘娘那里恐怕不好交代吧?”
男人聞言愣了愣,目光直直的看向紀歡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