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一個交代。” 魏王府的大殿中,馬遠亭面色陰冷的看著以蕭牧為首的眾人,冷聲言道。 如今寧霄城中,三霄軍的三位大統領早已隨著岳平丘趕赴玉雪城,阿橙也被調往烏鴉鎮,接手唐觀帶來的十萬茫州大軍。 隨著魏來與李澄凰一道被那刺客們詭異的法門吞噬,整個寧州再次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境地。 趕來的徐余年與蕭蒙同樣對于發生在寧霄城中的事情驚駭不已,面對馬遠亭的質問,他們不免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將目光落在了蕭牧的身上。 此時此刻,在他們的心中也只有這位年輕的紫霄軍統領能夠承擔起解決寧州事務的眾人。 但蕭牧卻只是低著頭沉默對于馬遠亭的質問充耳不聞。 一旁的唐觀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切,心頭暢快,死了一位大楚的使臣,事情自然不小,但也遠不到不可調和的地步,他早已對此有所準備,當然這得等到蕭牧一行人認清楚現實,求他時他才會出手。況且那位魏王也一同暴斃,這可是天大的意外之喜,單是想想,唐觀的心頭便樂開了花,所為自助者天助之,大抵便是形容如今的自己吧。 而站在諸人身后的紀歡喜早已將唐觀這樣的模樣盡收眼底,她暗暗想著這一切是不是都是這位茫州來的少公子在從中作梗,畢竟看起來出了燕庭希望看到眼前的境況外,也就只剩下早已有了不臣之心的茫州唐家能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以此兼并寧州,與燕庭分庭抗禮。 雖然說娘娘交代給紀歡喜的任務已經完成,但紀歡喜卻沒有半點離開的興致。 說不上為什么,只是當那位魏王的身影被拖拽著忽然消失在她的眼前時,紀歡喜的心頭竟莫名涌出些絞痛。 大抵正是這樣的情緒催使她并未在第一時間離去,而是選擇暫時停留在此地,而她自己卻說不出留在這里,到底有什么意義。 “不說話是什么意思?你當真以為這樣的大事,可以被你糊弄過去嗎?”馬遠亭見蕭牧半晌沒有回應,頓時氣焰更甚,指著蕭牧便繼續質問道。 “你他娘的吼什么吼!阿來不是也跟著一起被拖入那勞什子門里面去了嗎!”一旁的孫大仁知曉魏來遇險早已是急得火燒眉頭,見這大楚甲士囂張跋扈,哪里還鼓得上其他,指著對方面門便罵了起來。 馬遠亭的臉色陰冷,他冷眸盯著孫大仁,寒聲低語道“給我掌嘴!” 這話說罷,他身后便有二人邁步而出,寧州一方的眾人見狀趕忙出手阻攔,但那兩位甲士周身六道神門一開,諸如蕭蒙徐余年等人幾乎還未來得及近身便被對方周身漫開的氣勢,生生震開。 二人宛如狼入羊群一般,直直的沖殺到了孫大仁的面前。 孫大仁可不是那種嘴里巴拉巴拉兩句,真動手便服軟的慫包。 他一把掏出了背上的長刀,看架勢是也不管自己能否是這二人的對手,便要與之一戰。 眼看著雙方就要短兵相接的剎那。 轟! 一聲悶響忽的從那一開始便靜默無聲的蕭牧身上蕩開。 一道道神門開始在他的周身涌現,轉眼便有六道神門浮現于他的周身。 浩大的氣勢猶如潮水一般從他周身傾瀉而出,他背后的雨幕刀豁然出手,攔在了那二位甲士的跟前。 二人臉色一冷,自然不會害怕同為六境修士的蕭牧,他們正要出手擊退蕭牧,可只見那時蕭牧手中的長刀刀身一轉變斬為拍,以刀身拍向二人。 氣勢洶洶的二位甲士還未來得及催動起體內的靈力便被蕭牧這一刀震退數歩。 二人的臉色煞白,顯然在這一刀之下受傷嚴重。 一旁的孫大仁見狀有些意興闌珊的放下了手中的大刀,煞有介事的言道“又搶我風頭。” 蕭牧卻不理會孫大仁,而是在那時抬頭看向站在大殿另一頭的馬遠亭。 “這兒是寧州,是魏王府邸,再敢造次,格殺勿論!” 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所包裹著的殺意,讓哪怕是身經百戰的馬遠亭也是心頭一寒。 他不得不再次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嘴里寒聲言道“怎么?在你們寧州,你們便可以沒有章法了嗎?大楚的使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