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為長公主買命的意思,我一定會完整傳達給圣皇陛下,至于他怎么想,會不會同意……” “亦或者會不會把對寧州的怒火燒到你茫州的身上,那馬某人可就說不準了!” 魏王府中,馬遠亭瞇眼看著癱坐在地的唐觀,嘴里如此言道。 “你……你的意思是說,那位使臣,是……是長公主殿下?”唐觀終于在這時回過了神來,他看著馬遠亭,聲音打顫,滿臉驚恐與不可思議的問道。 如今大楚的圣皇,與長公主是孿生兄妹,這并非什么秘密。 而二人之間的手足情深,更是為世人津津樂道。 那位使臣若真是大楚的長公主李澄凰的話…… 想到這里,唐觀打了個冷戰(zhàn),已然不敢在想下去。 這已決計不是些許錢財可以解決的事情,以大楚王庭之富饒,哪怕把整個茫州都拱手送出,恐怕那位圣皇陛下也不會買賬。 這分明是與茫州無關(guān)的事情,可自己卻舔著臉湊了上去,想象中的半點好處都未有撈到也就罷了,反倒給茫州招來了滅頂之災。 如此巨大的落差以及對即將發(fā)生的事情的恐懼,讓這位唐公子徹底亂了方寸。 他一把抓住了馬遠亭的腳,嘴里言道“誤會誤會!” “唐家與茫州絕無半點輕視大楚王庭與圣皇陛下的意思。” “是在下莽撞!還請馬將軍見諒,寧州之事與我茫州絕無半點干系!” 這話出口,孫大仁徐余年等人皆不免對唐觀露出了鄙夷之色,但性命攸關(guān)之下,唐觀哪里還顧得什么顏面,也不去理會眾人的目光,只是一個勁的哀求著馬遠亭。 馬遠亭瞇著眼,掂量著那枚鎮(zhèn)妖符,一臉為難的喃喃自語道“這就叫我難辦了。” “你看,你給了我鎮(zhèn)妖符,這東西就和說過的話一般,覆水難收,你要我怎么裝作不知道呢?” 唐觀一愣,但下一刻便反應了過來。 他雖然有些肉疼,但在這生死關(guān)頭,卻不敢有太多猶豫,在那時一咬牙,言道“大人這是在說什么話,茫州這樣的偏僻之地,哪來什么鎮(zhèn)妖符,這不是大人自己的東西嗎?”馬遠亭聞言眉頭一挑“唐公子意思是我記錯了了?” “將軍貴人多忘事,自然是記錯了。”唐觀連連賠笑。 “你沒給過我什么鎮(zhèn)妖符?”馬遠亭再問道。 唐觀一個勁的搖頭“沒有。” “也沒給我說過什么話?”馬遠亭又問道。 唐觀再次搖頭“沒有!” “哈哈哈!唐公子真是個妙人!在下記住了。”馬遠亭放聲大笑,一個勁的拍著唐觀的肩膀。 唐觀的心頭苦澀,卻也只能賠笑。 當然這樣的苦澀卻并未持續(xù)多久,他回眸看了一眼寧州眾人,心頭忽然又涌出幾分快意。 如今看來當初與寧州交惡卻也并非一件壞事,而雖然他無法按照原計劃那般將寧州收入囊中,還損失了一枚價值連城的鎮(zhèn)妖符,但從長遠來看,能搭上馬遠亭這條線,亦對茫州日后的圖謀有百利而無一害。 想到這里,唐觀臉上的笑意忽的變得由衷了些許。 馬遠亭自然也很是滿意,他這般說罷,邁步便要離去。 “紫霄軍!”可就在這時,一直靜默的看著馬遠亭與唐觀唱著雙簧的蕭牧忽的爆喝一聲。 此言一落,府門外頓時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在!” 一聲爆喝傳來,馬遠亭的臉色一變,沉眸看向府門外,卻見那處已經(jīng)圍滿了密密麻麻的紫霄軍甲士。 他的臉色陰冷,轉(zhuǎn)眸看向蕭牧,沉聲問道“怎么?蕭統(tǒng)領(lǐng)準備殺人滅口了嗎?” “你大楚的長公主是人,我寧州的魏王也是人。” “禍由大楚而起,閣下要走那也得等我寧州查清楚閣下到底與此事有無干系再說!”蕭牧面無懼色的應道。 “哈哈哈!”馬遠亭聞言頓時放聲大笑“來之前我便聽說了這寧州有三個后生,一個是你們的魏王,一個是你蕭將軍,還有一位是那位楚侯之女,你們?nèi)硕际悄懘笸秊橹耍袢找灰姽娌煌岔懀 薄 榜R某人活了四十余年,第一次聽人這世上還有人敢扣下大楚的使臣!” 蕭牧的面色平靜,他低聲言道“那很榮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