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所感應一般,調轉了馬頭,直直的沖向魏來。
二者猶如流星一般用盡全力的奔向對方。
水柱浪涌濤狂,魏來渾身青筋暴起,一只手猛然握拳用盡渾身的氣力朝著那水柱轟去。
驚慌逃竄的百姓們也都在那時瞥見了少年逆流而上的身影,大抵是這樣的情形于這些尋常百姓看來太過不可思議了一些,一時間眾人竟然駐足,紛紛側眸看向那處。
而這時,魏來的拳頭也終于要與那水柱相遇。
就在眾人以為這將會是一場電光火石一般的交鋒之時,那洶涌的水柱卻忽的停滯,水柱中一只滿是褶皺的手慢悠悠的伸了出來。
或許,說是慢悠悠,這樣的辭藻都有些不甚恰當。
那只手伸出的速度著實太慢,就像是一顆枯樹在春日陽光中不愿死去,顫顫巍巍的試圖生長枝丫。
但饒是如此,那慢悠悠的手,卻依然不偏不倚的擋在了少年勢若雷霆萬鈞的拳頭面前。
二者之間的對比鮮明。
一個行將就木,一個氣勢洶洶。
但就這這樣的二者,在相遇的瞬間,魏來的身軀一震,周身浩大的靈力被盡數卸去,身子也隨即停下。
“嗯?”魏來的臉色在那時一變,這一切當然并非他的意愿,而是在與那手掌接觸的瞬間,一股詭異的氣機將他的渾身包裹,然后他周身浩大的靈力便在那一瞬間散去,攻勢也隨之停滯。
魏來知道對方能夠在一瞬間做到這些,那么同樣若是對方有心取他性命,恐怕他也決計不會有半點反應的時間。
他抬頭看向那水柱,這時水柱中一道身影已經完全浮現。
卻是一會穿著青色長衫,白發垂腰的老人。
老人抓著魏來的手,微微凹陷的眼眶中光芒閃動,正直直的盯著魏來。
那是一種很古怪的目光,沒有魏來想象中的殺機與怒意,有的只是濃郁的困惑與不解,就像是魏來的身上藏著些什么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一般。
“閣下是渭水的神祇?”
“我寧州數百年來與渭水素來相安無事,今日閣下驚擾我寧州百姓,意欲何為?”魏來不喜老人的目光,他沉著眉頭低聲問道。
老人卻像是沒有聽見魏來的話一般,依然直勾勾的看著魏來,良久之后,方才問道“我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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