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遠亭臉上的神色在那一瞬間起了些許變化,但轉瞬又恢復如初,他盯著蕭牧,疑惑問道。
蕭牧卻并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他豁然轉過身子,朝著那些門口的甲士言道“好好照看馬將軍,若有絲毫怠慢,我拿你們試問!”
“是!”甲士們齊聲應是。
“記住了!馬將軍是客人,他們想去哪里,你們都得好好跟著,莫讓寧霄城里的那些家伙傷到了馬將軍!”蕭牧又言道。
馬遠亭聽到這話臉色又是一變——那些家伙指的是何人?
寧霄城奉養的供奉?
這道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在大楚,但凡有些家底的大族都會奉養供奉,而這些人要么是有什么過人之處,要么便有強悍的修為,以此保護一個家族可以自此繁衍生息,不受他人覬覦。
寧州雖然地處偏遠,比不得大楚,但好歹也是幅員數千里,管轄數百萬戶人口之地,奉養幾個供奉倒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唯一讓馬遠亭意外的是,他似乎在此之前,并未受到那些可卿的情報,這也就側面說明,寧霄城將那些供奉藏得極深,對方的修為恐怕也極不簡單。
念及此處,他不免暗暗慶幸自己在之前未有選擇與寧州眾人硬撼,但同時對于自己的如今的處境也不免有些擔憂。
而蕭牧在說完這番話后,便沒了多言的性子,邁步領著眾人走出了魏王府的大門。
……
“他們是誰啊?”眾人的腳步方才邁出,孫大仁便火急火燎的問道。
“供奉,寧州奉養的供奉。”蕭牧平靜應道。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而跟在眾人身旁的紀歡喜更是眉頭一挑,眸中泛光。
于此之前他可是從未聽說過,寧州還有供奉的消息,而若是能幫娘娘探聽到其中虛實,那也是大功一件,那她留在寧州遲遲不歸之事也算是有了說法。
念及此處,她心頭一凝,側耳細細聽著二人的對話想要探聽到關于他們口中供奉的最新消息。
“我們寧州還有供奉?”孫大仁聞言也是一愣,但隨即臉上便露出了喜色,他用肩膀撞了蕭牧一下,笑道“可以啊,藏得挺深,說說那供奉是誰,有幾境修為。我看那馬遠亭聽到這事,臉色都變得跟放了七天的豬肝一樣,估計是被嚇傻了。”
而徐余年等人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紛紛側耳過來,心中自然是好奇無比。
可蕭牧卻在這時,搖了搖頭“沒有。”
“嗯?”聽到這樣回答的眾人都犯起了迷糊,不解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你剛剛不是自己說得有供奉嗎?”孫大仁口直心快的問道。
蕭牧的臉上少見的露出了得意之色,他一邊朝前走著,一邊輕聲應道“我騙他的。”
……
這話出口,眾人又是一愣,直到蕭牧走出很遠的距離,眾人才反映過來。
孫大仁跟上前去,極為熟絡的將一直手搭在了蕭牧的肩上,滿臉笑意的言道“老蕭啊!你學會壞了!”
“只是變通而已。”蕭牧的臉色依然平靜,但下一刻卻又肅然言道“不過這也只能暫時穩住他,咱們等想辦法查明事情的根底。”
“對了,你能感應到魏王的狀態嗎?”蕭牧說著,又轉頭看向孫大仁問道。
孫大仁與魏來之間有金線相連,雖然無法感應到對方的具體狀況,但到底是生是死卻還是能有所察覺的。
“好得很,那小子命硬。”孫大仁言道。
聽到這話的蕭牧這才放下心來,但他也明白在大孽淵那樣的地方中,生死很可能便是一瞬間的事情,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查明真相,救出魏來。
“那家伙有問題。”念及此處的蕭牧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