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他邁著步子走到了馬遠亭的跟前,瞇著眼睛帶著莫名笑意的看了他一會。
之后,他方才說道“馬將軍跟那些刺客可不是同路人,對吧?”
馬遠亭本以為魏來會說出些什么驚世駭俗之語以逼他就范,卻不想竟是這番言論。
他不免有些遲疑,他并不認為魏來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又或者說,他本能的覺得這其中有詐。
“我的職責是保護長公主殿下,臨行前我曾在圣皇陛下面前立下過軍令狀,此行長公主殿下若有分毫閃失,馬某必定以死謝罪。”
“我與那些刺客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能是一路人呢?”
馬遠亭沉聲反問道。
他盡可能的斟酌著自己的言辭,既表明自己的立場,同時也不讓魏來尋到半點措辭上的紕漏。
雖然與這位年輕的魏王接觸不多,但某種直覺卻告訴他,他需要小心應付眼前之人。
“馬將軍會錯意了?!钡埵侨绱?,魏來卻還是搖了搖頭,他說道“馬將軍見過那些施展秘法將我與長公主拖入大孽淵的刺客,在施展那法門時可是沒有半點的猶疑。”
“他們有的必死的決心……”
“而我與長公主在大孽淵中同樣遭遇了些刺客,他們幾乎與之前在寧霄城中的刺客行事風格可謂如出一轍。”
“不惜命,目標明確,顯然是某些組織培養出來的死士。”魏來這樣說著看向馬遠亭的眸中似乎有笑意泛動。
“那又如何?難不成你覺得我馬某人也是他們中的一員?!瘪R遠亭摸不準魏來的套路,只能是心頭愈發的警惕。
“馬將軍當然不是?!蔽簛硌缘馈?
“那你們還不放了我???”馬遠亭有些受不了魏來這古怪的態度,也不愿再與之兜兜繞繞,聲音提高了數倍,于那時大聲說道。
魏來卻并不理會馬遠亭的嚷叫,他自顧自的繼續言道“無論對方是不是死士,能夠這般驅使一個人悍不畏死的去完成一件事情,無非兩個原因,一來是有什么危及其父母妻兒的脅迫,要么就得有某些不論對錯,但于他們自己而言,是無比崇高的信仰的事情。”
“馬將軍的妻兒在大楚王城,我想著北境怕是沒有哪個人敢無緣無故在大楚王城
刺殺一位朝廷命官的家眷。而至于信仰?”魏來說道這處有意一頓,瞟了馬遠亭一眼“我看馬將軍也不像是這般狂熱之人?!?
“所以,我說馬將軍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馬遠亭皺眉言道“我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其實何嘗是他不懂,哪怕是與魏來經歷過諸多事情的蕭牧也同樣不明白魏來此刻到底在與馬遠亭說些什么,或者說是不明白他與馬遠亭說的這些話到底有何意義。
“我的意思是馬將軍做這些的目的我不清楚,但一定不是為了什么崇高愿景,亦或者有妻兒被脅迫的苦衷?!?
“那么馬將軍做這些為的就是自己,歸根結底無非錢財、權利、修為三取其一罷了?!?
“而想要這些東西的人,第一要務得有命去享受,所以……馬將軍怕死,對嗎?”魏來瞇眼問道。
馬遠亭聞言又是一愣,他下意識的朝后退去一步,看向魏來的目光警惕無比,嘴里言道“你想要做什么?!我可是大楚的命官,你沒有半點證據,僅憑自己的臆測,便想要殺我?!”
“馬將軍高估我了?!蔽簛碚f著一只手伸出,朝著馬遠亭一指,一道靈力猛地從他指尖奔涌而出,去向馬遠亭。
馬遠亭的身子下意識的朝后退去一步,想要躲避,但這樣的反應著實太慢了一些,他剛剛退開,那奔涌而來的靈力便洞開馬遠亭的手上的枷鎖,將之擊碎。
這般舉動讓馬遠亭一愣,同時也讓蕭牧甚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