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魏王府的議事殿中,孫大仁站起了身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魏來。
“你要去大楚!?”
“為什么?”
“我得去見一些人。”魏來言道。
“何人?”一旁的蕭牧斜眸問道。
魏來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孫大仁眨了眨眼睛,神情古怪的說道“該不是那個什么呂硯兒吧?”
魏來倒也不曾隱瞞,很是坦率的點了點頭,言道“她算是其中之一……”
蕭牧皺起了眉頭,看向孫大仁問道“這呂硯兒……是何許人也?”
孫大仁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言道“我也不知道。”
他其實多少知道一些,畢竟昨日魏來確實聊到過這個讓孫大仁極度陌生的名字,孫大仁雖然真的不曾記得自己曾認識這么一號人物,但昨日魏來提及呂硯兒時那激動的態度還是讓孫大仁記憶猶新。
只是他并不愿意將這件事公之于眾,當然起緣由并不是他真的認為那勞什子他一點記憶都沒有的呂硯兒真的存在,而只是單純的不想讓眾人知曉魏來的異狀。
畢竟是自家兄弟,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揚。
蕭牧的心思縝密,但在對待自己人時,卻很少去懷疑對方的言辭。
譬如此刻,蕭牧對于孫大仁的回應便并未察覺到任何不妥之處,他只是眉頭再次緊皺了幾分言道“可是……魏王殿下,如今燕庭依然對我們虎視眈眈,齊與鬼戎同樣在調兵遣將,若是……”
“這些我都想過了,此行確有私心,但更多的卻是要去面見大楚皇帝……”魏來這樣說道。
但話未說完,孫大仁便搶先言道“提親?”
這話出口,在場眾人都是臉色一變。
他們大抵都記得昨日魏來與李澄凰歸來時,李澄凰那忽然轉變的態度,她對魏來的關心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孫大仁雖然平日里喜歡胡言亂語,眾人在大多數時候也只把他的話當做笑料。但此刻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眾人一時間看向魏來的目光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魏來也是一愣,他感受到眾人的目光,不免有些不滿的瞪了孫大仁一眼,隨即緊繃著自己的臉色言道“寧州如今雖然軍民一心,但不可否認的是,無論是齊與鬼戎還是燕庭,若是其中一方真的與我們開戰,寧州的處境便會變得極度危險。況且茫州如今的態度不明,隨時可能倒戈,今日一早,那位唐觀公子便來見過我了,言說要帶軍撤出寧州。”
“我雖然將之回絕,也決計不可能讓他帶走那十萬大軍,但這樣的做法終究失了道義。茫州極有可能倒向燕庭亦或者鬼戎,我們的處境艱難,而越是這個時候,我們便越需要大楚的支持,所以我想去面見楚帝,看一看有沒有辦法從大楚那里得道支援。”
魏來這樣說道,周圍的眾人卻依然臉色古怪,顯然并不完相信魏來的這番說辭。
“可是這些年來,寧州與大楚的關系算不上融洽,甚至當年那位瀚天大帝的死都與寧州有著脫不了的干系,你有什么把握說服大楚的圣皇?”紀歡喜在那時邁步而出,走到了魏來的身前,如此問道。
她藏著自己的小心思,行刺李澄凰的計劃失敗后,紀歡喜也明白那位大楚長公主的身旁始終隱藏著數量眾多,且修為高深的暗衛。當初若不是那些刺客出手,加上有某些她不曾知曉的大能控制住那些暗衛的話,若是她自己動手,說不得此刻已經死在了暗衛們的手中。紀歡喜想到這些心頭不免有些害怕,也有些慶幸,當然皇后娘娘的交代的任務未有完成,她并不想就這樣離開,至少她得摸清些寧州的底細,亦或者刺探到某些對娘娘對燕庭有用的消息后,才能離去。
而抱著這樣念頭留下來的紀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