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
一陣死一般的靜默之后。
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呂硯兒本來還心情緊張,但聽到對方這句話時卻臉色一變,神情古怪了起來——她并非不信任魏來,只是魏來面對這來歷神秘的家伙所提出的要求顯得太過無稽與“過分”,在沒有人任何依仗的情況下,呂硯兒并不認為對方有理由去接受魏來的提議,畢竟這與對方之前提出的選擇相去甚遠。
但此刻對方的話雖然并未理會魏來所言,但言外之意卻無疑是承認了魏來方才所言之物。
想到這里呂硯兒的臉色愈發的古怪,卻聽魏來言道“這并不難猜到。”
只見這時那少年的嘴角上揚,說道“閣下說要我們做出選擇,閣下也說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維護這個世界,那么對于閣下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我找到硯兒前,將硯兒徹底抹殺,而不是一直等到現在,我已經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方才弄出這么大的陣仗,將我與硯兒招來,還要極為仁慈讓我們自己決定我們的生死。”
“閣下說自己無求,以魏來看來無欲者方可無求,如此說來,閣下斷不會有半點我們這些凡人所有的優柔寡斷。所行之事一定是最優解的辦法,但閣下卻一定要我們來選。所以魏來斗膽猜測,閣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至少在我們不同意的情況下,你不能抹殺我們中的任何一個。”
魏來微笑著說完這一切,目光平靜的看著前方,似乎對于自己推論的結果很是篤定。
這一次那聲音并未沉默而是言道“你很聰明。”
“那閣下現在應該告訴我第四個選擇了吧?”魏來微笑著問道。
“因果交錯,共生共滅。”那聲音言道。
魏來皺起了眉頭,并無法在第一時間明曉對方話里的意思。
但還不待他發問,白茫茫的空間中便有一道百忙灌注入魏來的體內,魏來的身子一顫下一刻便如遭重創一般呆立在原地。
然后無數的訊息在那一刻涌入他的腦海,他眉頭從舒展到緊皺,又從緊皺慢慢舒展。這個過程持續了百余息的光景,一旁的呂硯兒一直緊張的注視著魏來,見他的狀況奇怪,足足把持了十余息的光景,終于是憋不住朝著那白茫茫的世界大聲的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白茫茫的世界回蕩著呂硯兒的聲音,卻并無人回應。
而就在這時,魏來似乎從是那個他那古怪的狀況中恢復了過來。他的身子輕飄飄的落在了呂硯兒的跟前,朝著那白茫茫的世界恭敬的一拜,沉聲言道“謝過閣下。”
“謝?不,我并沒有半點幫助你的意思,只是不得已之下的無奈之舉。你不做選擇,所以我就沒有選擇。”那聲音這樣應道并無惱怒之意,也絕非在說些什么客套話。
魏來聽到這話卻也不再此事上深究,只言道“但閣下確實給了我救出硯兒的辦法,雖然算不得萬全之策,但對于我與硯兒來說已經算得是一個
不錯的結果了。”
“還請閣下告知名諱,他日相逢必有厚報。”魏來肅然言道。
那聲音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們沒有名字……”
“如果一定要有個稱謂的話……”
“監視者吧。”
……
那是一息亦或者一個時辰的光景。
那一瞬間似乎畫面陷入了定格,連同著一同定格得還有眾人的思緒。
他們似乎在那時都經歷了一個混亂不已的幻境,所有人相互指責,相互責罵,然后對著彼此大打出手。
但這樣的幻境模糊不清,以至于讓人難以分清那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在夜深人靜時做了一場朦朧的夢。
“夫君呢!?”徐玥最先從這樣的變故中反應過來,她看向空無一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