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霄城中,魏王府內。
蕭牧領著孫大仁等人急匆匆的穿過魏王府中的各處宮門,當他推開大殿的殿門時。
那位徐家的公子徐余年正站在大殿中,此刻他已經沒了往日那衣冠鮮麗的模樣,反倒衣衫襤褸,灰頭土臉,右側臉頰還有一道刀傷,雖已結痂,但模樣卻是猙獰無比。
他像是從某些地方方才急匆匆的趕回來一般,臉上寫滿了急切與疲憊。
“到底怎么回事?”蕭牧看著徐余年這番模樣不由得皺眉問道,隨著大楚要攻伐的消息傳開,北境各方如今已是人人自危。
而寧州也接到了消息,茫州、燕庭以及鬼戎三方近日來來往密切,蕭牧不得不讓在玉雪城駐防的岳平丘分調人馬駐防蠻鴻關,對抗鬼戎與茫州隨時有可能發起的進攻。ii
而紫霄軍統領徐陷陣與徐余年父子便是被負責派往那處駐守之人,此刻徐余年忽然歸來,形容又這般狼狽,著實讓在場眾人心底一寒。
徐余年也在這時看見了蕭牧等人,他的眼眶一紅,直接邁步走到了蕭牧等人的跟前,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蕭統領!救救我爹!快救救我爹!”
徐余年的聲音中明顯帶著哭腔,讓眾人都不免覺得心底一酸。
“到底怎么回事!你得先說明白,我們才能幫到徐統領啊!”蕭牧趕忙將徐余年從地上扶起,嘴里如此言道。
徐余年顯然有些慌了手腳,聽到蕭牧這話方才醒悟過來,他趕忙深吸幾口氣平復下自己心底翻涌的情緒,這才言道“茫州伙同鬼戎,五十萬大軍于三日前襲擊了蠻鴻關。我與父親被圍困在關內,雖然士卒們誓死抵抗,但那些鬼戎大軍太過兇悍,又有圣境強者掠陣,終是不敵,我父親拼死給我殺出了一條血路,方才讓我逃了回來……”ii
“但現在父親依然身陷囫圇,請統領速速發兵救援蠻鴻關!”徐余年這樣說著,那方才平復下來的臉頰上,眼眶又再次紅了起來。
蕭牧雖然從一開始見到徐余年這番模樣后便隱隱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但聽到對方這番話還是免不了心底一沉。
“蠻鴻關與玉雪城不過數百里路,又有三霄軍駐防,既然鬼戎大軍來襲,你為何不去那里求援?”一旁的紀歡喜忽然上前問道。
徐余年聞言看向紀歡喜,不免一愣,下意識的問道“魏王回來了?”
他記得真切當初魏來離開寧霄城時,紀歡喜以及孫大仁是隨行的,此刻孫大仁與紀歡喜都在人群之中,那是否就代表著魏來以及回到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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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眾人來說,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何時起,魏來就已經成了整個寧州的主心骨,尤其是在這樣的大事面前,有魏來在,徐余年會暗暗覺得自己父親的生機會大出許多。
“阿來尚且還有些事情要辦,并未與我們一同歸來,你倒是說說到底怎么回事,為何不去玉雪城求援?”一旁的孫大仁接過話茬應道。
聽到這話的徐余年臉色一暗,但又趕忙言道“一開始大軍來襲后,父親便派出了斥候向玉雪城求援,但對方卻又一隊兵馬不知在何時用何種辦法摸到了蠻鴻關背面,使我們腹背受敵,派出的斥候也難以沖出包圍,最后還是我爹帶領大軍給我殺出了一條血路,但追兵始終緊追
不放,我沒有辦法沖殺到玉雪城,只能轉而來此地求援。”ii
“那烽火臺呢?”
“三處用于傳信的烽火臺以及備用的兩處,都被那圣境強者毀壞……”徐余年低下了頭有些落寞的言道。
聽到這處的蕭牧點了點頭,眉頭卻在那時皺起。
從徐余年的口中得來的消息,對方先是繞到了蠻鴻關背側,同時毀壞了烽火臺,目標極為明確,顯然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速戰速決拿下這寧州與茫州之間的天險,同時切斷蠻鴻關與寧州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