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了這會兒,有人來了竟是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也幸好來的不是敵人,若真的是那些刺客的話,就是到了地府他都沒臉見那些死去的兄弟。
就在吳云雷和秦長樟對話的這會兒功夫,木槿已經(jīng)仔細查看了肖戰(zhàn)左胸處的傷口,雖然傷口距離心臟的位置很近,也傷及了心臟周圍的血管,可是卻是沒有傷到主動脈,出血量雖然不小,可若是好好治療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因此一直遠遠的聽著那邊動靜的木槿聽到了鋼刀落地的聲音,這邊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看兩人的樣子不用說也知道這兩人肯定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具體是跟什么人木槿雖然猜不出來,可是以兩人這會兒的狀態(tài)來看吃虧的肯定是這兩個人,因此木槿多少也能猜出吳云雷此時的心情和狀態(tài)。
生怕受到了驚嚇的吳云雷這一失手在傷了自家小叔的木槿在聽了吳云雷的話后,也不等秦長樟說話,忙開口喊道“吳侍衛(wèi),肖將軍的傷勢應(yīng)該無礙,不過肖將軍的傷口需要處理,只是這里可不是處理傷口的好地方,你趕緊過來幫忙將肖將軍抬下山,若是晚了我不敢保證能治得好他。”
聽了木槿這話的吳云雷哪里還顧得上其他,扔了手中的長刀便朝著木槿和肖戰(zhàn)所處的方便跑去。
來到木槿身前的吳云雷神情及其緊張的問道“秦大夫,我家少主真的還有救嗎?”
木槿倒也能理解吳云雷的心情,不過想著剛剛這人竟是狗咬呂洞賓的拿著刀欺負自家小叔,一向護短的木槿便沒好氣的說道“現(xiàn)在還有得救,不過若是再耽擱下去可就說不準了。”
吳云雷也聽出了木槿語氣中的不快,急忙道歉“秦大夫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這大黑天的我剛剛也是沒認出長樟兄弟。”
木槿一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人家既然已經(jīng)道歉了,木槿也不好再為難吳云雷,語氣和緩了許多說道“這邊不方便我處理傷口,而且這會兒我手中什么都沒有,你趕緊跟小叔倆想辦法將人太下山。”
木槿的話卻是讓吳云雷犯起了難,一臉為難的看著木槿吞吞吐吐的開口“不瞞秦大夫,我家少主是糟了奸人暗算,那人的勢力不小,而卻看那架勢應(yīng)該是勢在取我家少主的性命不可,因此在沒確定已經(jīng)后手之前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當初我們二十幾個兄弟拼了命才將少主救了出來,因此此時的我們實在是不好露面,不然我們主仆二人的性命難保不說,還將連累了秦大夫,所以您看看能不能就在這里救治我家少主?”
這會兒倒是換了木槿為難了起來,看著肖戰(zhàn)的傷勢木槿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是就算是我可以讓小叔回家去取了藥材和工具,我也不能就在這里替肖將軍縫合傷口不是,先不說這里的夜風(fēng)和蚊蟲,就是這天也是說不準什么時候便要下雨了,我們倒是好說,肖將軍的傷口本就有些發(fā)炎潰爛的跡象了,這會兒可是沾不得半點雨水的。”
就在木槿和吳云雷都犯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躺在地上的肖戰(zhàn)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虛弱的抬手指向了遠處一處漆長滿了灌木和藤蔓的山壁說道“在、這東南、方向的崖壁上,有處山洞,可以住人,你們將我扶到那里去便是。”
肖戰(zhàn)的聲音讓吳云雷一陣狂喜,要知道最近一日少主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很少了,幾乎一整天都在昏迷之中,而擔(dān)負著二十幾個兄弟性命換來自己和少主逃生機會這樣沉重壓力的吳云雷在聽到了肖戰(zhàn)這斷斷續(xù)續(xù)的一句話,直接是讓這個高壯的漢子像個孩子一般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