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伙計一看自家掌柜的這個態度頓時有些傻眼,再一聽劉掌柜對眼前這姑娘的稱呼,心里便是一陣陣的后怕,呆呆的轉頭看向了劉掌柜結結巴巴的問道“掌、掌柜的,我、我、、、、、、”
小高氏夏天生病差點沒了性命這事其實知道的人不多,知道是木槿治好的小高氏的人自己更不多了,而這個小伙計恰好就是那少數的人之一,這也是他這會兒害怕的原因。
說起來這小伙計來布莊做事的時間雖然并不長,不過這小伙計卻是這位劉掌柜的一個堂侄,之所以能來這里做事也是劉掌柜介紹的,也是因為有著這位堂叔的關系,這伙計也是恰好就知道木槿曾經救過自家主子這件事的。
而劉掌柜自是知道自己這堂侄的德行,平時仗著自己的關系可是沒少的得罪客人,跟鋪子里其他的伙計相處的不是很好,平時他可是沒少說這小子,無奈這小子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倒是知道收斂一些了,可只要離了自己便又是老樣子,說實話若不是他的那位堂兄一家從小就很照顧自家,劉掌柜還真的想直接把這小子打發回家,所以這會兒的劉掌柜雖說是還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卻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剛剛他這一過來便讓侄子去泡茶本意也是想打發走他,免得這個傻小子在這真的把木槿給得罪死了他也不好圓場,只是他這侄子的腦子明顯是沒有他那么好使,并沒有理會劉掌柜的意思。
看著傻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侄子,心中本就不滿的劉掌柜那強壓下來的火氣頓時有些壓不住的跡象,抬腳便朝著侄子的小腿踹了過去,口中也是沒有好氣的罵道“你個死小子還杵在這干什么,還不趕緊給秦大夫泡茶去,我可告訴你小子,這秦大夫可是貴客,若是怠慢了回頭看我不抽死你個死小子。”
見侄子沒有反應過來,劉掌柜不得不點明了木槿的身份,他可是記得自己曾經給他說過秦大夫的事情,而這會兒點明了木槿的身份只是希望自家那傻侄子能明白。
說完這話的劉掌柜又急忙沖著木槿躬身道歉道“真的不好意思秦大夫,伙計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不知道秦大夫今兒來想買點什么?我給您介紹一下。”
這伙計也不是真的傻,在腿上挨了一腳后頓時明白了堂叔的意思,趕忙沖著木槿躬身行了一禮后便轉身跑向了后宅。
看著剛剛還囂張的好似布莊老板一樣的伙計這會兒的臉色嚇得都有些白了,而且這人就是嘴賤了些,倒也沒對自己怎么樣,因此木槿也沒有在追究的意思,轉頭沖著劉掌柜笑道“我就是想買些做窗簾的布料,不過看著你們布莊里的伙計都挺忙的,我還正想著去別家看看呢。”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劉掌柜也是一把年紀了,在自己面前卻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這樣子讓木槿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便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只是木槿卻是沒有想到這個時代倒是有掛門簾的卻是沒有掛窗簾的習慣。
由于這個時代的窗戶上一般都是糊著不透明的窗戶紙,因此這劉掌柜還真是第一次聽到窗簾一說,因此,饒是劉掌柜的臨時應變能力再強,一時間也是有些糊涂了,想了好一會這才一臉疑惑的試探著問道“姑娘說的窗簾可是像門簾那樣,掛在窗戶上的簾子?”
木槿哪里知道這里的人沒有掛窗簾這一說的,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大半年時間的她還真的是沒有去過別人家做客,因此在見到劉掌柜一臉迷惑的模樣,木槿也是有些懵,也是想了好一會才小聲的說道“是,就是那種能擋風、擋光的厚實棉布,最好不要太硬,柔軟一點的最好,還有我還想做個能掛在炕上的帳子,要比窗簾稍微薄一點的布料。”
說起來這也是木槿太過矯情,這個時代誰家不是住著臨窗的大炕,誰家的窗戶到了秋冬節季沒冷風吹進屋子,還不都是就這么過著,也就只有她覺得被風吹的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