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見何氏動心,忙不迭的繼續(xù)開口勸道“這有什么不行的,只要三弟妹你想的話這事就教給我來辦,不過三弟妹啊,你看這分家咱爹咱娘肯定是要?dú)w我和你大哥這一房的,老四和月秀沒成親之前肯定也是要跟著我們的,我和你大哥又是沒本事的,可不像你家槿丫頭,所以、所以你看,這家里的作坊是不是該歸我們房呢?”
何氏一時(shí)間并沒有明白李氏話里的意思,不過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木槿卻是聽明白了,笑著接話道“看大伯母這話問的,這家怎么分可不是我娘能說得算的,別說如今這分家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就算是真的定下了要分家,這東西該怎么分也得看祖父祖母的意思才是,大伯母你說是不是這個(gè)道理?”
李氏知道何氏的性子,自從嫁到秦家以來,何氏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柔、隨和、與世無爭的性子,可能是因?yàn)楹苄”闶ツ赣H的原因,自從嫁過來何氏跟秦老太太就一直很親,因此李氏相信若是自己拿秦老太太做借口的話,何氏定然是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把只要作坊給他們大房。
只是她卻是沒有想到原本一直不吱聲不吱氣的木槿會在一旁插話,說出的話卻又是讓她無從反駁,心里明白自己的那點(diǎn)子小心思這是被人家看透了,一時(shí)間臉上的神情有些訕訕的,囁嚅了幾下這才干笑道“理倒是這么個(gè)理,不過這分家的時(shí)候若是你娘說句話你祖母還是會聽的。”
說實(shí)話木槿心里還真的不怎么在乎這一個(gè)小小的制藥作坊,臨山村是個(gè)地廣人稀的小村子,特別是村子背后的瀾滄山,若是開墾出來的話正適合種植草藥,而木槿一直有著在這個(gè)草藥全靠野生采集的時(shí)代打造出一個(gè)草藥種植基地的宏偉志向。
只不過木槿卻是不太喜歡李氏在這件事情上的處理方式,雖說著制藥作坊一直是由祖母管理的,不過卻是她一手建起來的,這里面可是沒有她李氏什么功勞,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家里就只有制藥作坊這一個(gè)來銀子的道,李氏竟是想就這么獨(dú)吞,這種做法未免有些太自私了點(diǎn)。
因此在聽了李氏這仍舊不死心的話后,裝出一臉天真的堅(jiān)持說道“大伯母這話說得不對,分家這樣的大石本來就應(yīng)該聽長輩的安排,哪里有小輩開口安排長輩的道理,別說如今這分家的事情還沒個(gè)一定呢,就算是將來真的分家,這我娘要是仗著祖母的慈愛便不知輕重的安排起長輩了,那別說祖母她老人家不答應(yīng),就是我爹也不會答應(yīng)不是?”
說完這話的木槿還不忘轉(zhuǎn)頭一臉鄭重的看著何氏說道“娘,這事你還是要跟爹商量商量才好,雖說你并不在乎咱家那作坊,可是這話卻不是咱能說的,這些事情還是要聽祖父祖母的安排才是,這村里誰家分家不都是聽老人的娘你說是嗎?”
木槿這話雖是對著何氏說的,不過卻也是不無有著給李氏聽的意思,這其中的意思無非就是他們這一房并不在意作坊歸誰,不過這話何氏卻是不能說的。
何氏自然也是明白這個(gè)道理的,不過何氏也知道李氏的意思,何氏的性子隨和,娘家沒有人的她自從嫁到秦家來之后,李氏這個(gè)大嫂又是十分照顧她的。
因此何氏雖然明白一向懂禮的女兒這個(gè)時(shí)候不顧禮儀插話的用意,可何氏還是拍了拍木槿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然后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李氏輕笑道“大嫂說的沒錯(cuò),這爹娘將來是要跟著你和大哥一起生活的,這作坊歸你這一房我是沒有意見的,海東他爹應(yīng)該也不會有意見的,不過我和海東他爹也只能代表我們這一房,不過這家可不知我們這兩房而已,還有二哥他們那一房呢,這老四雖然沒有成親,可是這個(gè)家他也是有份的你說是不是?所以我看這事大嫂你還是去跟咱娘商量的好?!?
因?yàn)槟鹃仍?jīng)跟何氏提起過想要人工種植草藥這事,因此何氏說不在乎家里作坊這話也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