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余暉透過云層給大殿灑下一片朦朧昏黃光,旁邊是參天大樹,遠遠望去,大殿顯得神秘而安靜。
再往前走,前面是一片清池,浮萍滿地,碧綠而明凈。
坐落在樹叢云中的大殿,在夕陽的照耀下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金光閃閃,富麗堂皇。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潁川后院修行之地了。
仙殿的豪華裝飾跟穿著破爛的修仙學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王懷眾人見到仙殿,懸著的心總算有了著落。
所謂的搶劫,看來不過是師兄師姐們對新人的到來開的玩笑罷了。
正當眾人加快疲憊的步伐時,前面云層處突然出現一個身影。
再細看,只見她白衣飄飄,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整個人半遮半掩在云間,紅唇微張,牽動著所有男人的神經,就連飄搖的幾縷青絲,似乎也在向眾人發出誘人的邀請。
王懷一個三十年的單身狗,長期面對的是車間流水線上的阿婆阿嬸們,哪里見過這等尤物。
咕咚,咕咚。
王懷咽了咽口水,急忙揉眼一看。簡直了,明眸皓齒,冰肌玉骨,當真秀色可餐呀。
那女子秀腿一盤,習地而坐,玉手輕佻銀弦,竟然奏起古琴來了。
忽然微風起伏,三千青絲隨風動,云層樹叢中傳來屢屢琴聲。
先是音韻蒼勁,曲調雄渾,似高山。忽而琴弦一轉,又泛音滾動,如幽間寒流。
曲罷,王懷只見該女子抱琴玉臀一擺一擺緩緩搖走而來。
“瞅瞅你這哈喇子流的,沒見過女人是吧。”寧彩兒右手擰著胖子的耳朵,在她心中,胖子是己有的,也是唯一的。
既然整個胖子都是寧彩兒的,眼睛自然也是。
一般情況下,胖子在遇到更重的胖子時,只能委屈求饒。
“大師姐?!?
一聲大師姐把王懷從各種意淫中拉了出來。只見那群乞丐般的師兄師姐微微頷首,右手捂在胸口上,似乎在朝這個女子行禮。
“你就是王懷?”那個叫大師姐的女子的聲音柔而不媚。
王懷想也沒想,連忙回道“靚女你是在叫我嗎?”
“靚女可是稱呼?”女子雙眉一緊,似有不悅。
“咳~,這,這是我家鄉的話,靚女就是姑娘的意思?!蓖鯌言谀戏酱硕嗄辏浾Z沒學到,靚女二字倒是學會了。
“我聽聞王師弟文武雙全,想必后院第二個文武考雙排名第一的人應該能聽懂我方才所彈曲目之意吧?!迸庸徘僭趹?,兩眼盯著王懷看。
雖說青山不墨千秋畫,綠水無弦萬古琴,王懷書法學的不錯,但古琴是一個音符都沒聽懂。
王懷搖了搖頭,回道“師姐所彈古琴似高山,如流水,師弟雖不懂音律,聽完后也覺得余音裊裊,繞梁三日,實乃天籟之音也?!?
王懷不懂,但關于古琴高山流水這種拍馬屁的成語還是會幾個的。
“高山流水。”女子嘴唇一動,重復這一句,對這個回答似乎還算滿意。
“不知師姐如何稱呼,可否加個微信?”王懷脫口而出,說完才知道微信這個東西古人不怎么玩。
想王懷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種種突如其來的狀況都能應對自如,如今在靚女面前卻失了分寸,好在除了胖子噗嗤笑了一聲外,其余人沒有什么反應。
“我叫洛顏,這次來不是給你樹立威信的?!痹瓉磉@個綽約多姿的仙女叫洛顏。
“大師姐,這王師弟已經被你的美貌所折服,你就不要為難他了?!贝髱熜纸蠎浺娡鯌芽谒绷?,滿臉堆笑上前解圍。
“大師姐,大師兄,這大字輩的還能有兩個?”王懷越發糊涂了,看來修個仙不容易呀,來到這個世界幾個月,連稱呼都沒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