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白云仙鶴。
千年老松下,一位白發蒼蒼的人靜靜地打坐在那,一動不動,偶爾有幾個調皮的猴子跑過,朝他丟了丟果子。
見他不動,又砸了幾個過去。幾天過去,那人還是不動。猴子也就放棄了這個跟它們長得很像的家伙,找別的猴子耍去了。
只有幾只小鳥閑時無事會來光臨他,它們嘰嘰喳喳地從千年老松飛到那人頭上,撒了泡屎,又急忙飛走。
夜間,偶爾會降雨。
后院高山上,每逢雨夜,便雷電交加。那里漆黑無比,跟黑云相融在一起。
無情的吹打著世間的一切,千年老松昂然挺立,已經千年了,它經歷了無數的風吹雨打。
九天九夜,那人竟一塵不染。
是夜也,烏云密閉,殘月當空。
他緩緩地睜開雙眼,天上的云也毫無征兆地跟著緩緩轉動起來。
漸漸地,黑云縈繞在他頭頂。
忽然一道白光自那人頭頂沖入上空,直入烏云。
瞬間,烏云跟白光融合在一起,一黑一白,一白一黑,彼此纏繞,彼此相融。
他眼睛再次聚攏。
籠罩在上空的黑白云谷,快速朝四周擴散,沒一會,籠罩在整個洛丹城上。
忽然,黑白云谷以破天之勢朝上天沖去。
轟
轟
轟
幾聲巨響后,夜空綻放出一朵朵黑白花朵云,猶如浪花一般,向茫茫天際滾滾而去,真是漂亮極了。
深淵旁鬼算子難得一笑“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憶無痕嘆了口氣,回道“真是為難他了,二十歲不到,頭發全白,雖然從仿形期跳過見意期直接進入交融期,可是”
“你是不是想說這未免太殘忍了點?”
“難道你不覺得?畢竟他可是我們唯一的徒弟。”
鬼算子跟憶無痕一邊下棋,一邊聊天。
突然,山頂一道清風吹來,一黑一白兩道光落在眼前。
來人正是王懷,他模樣依舊,只是一夜白頭。
“學生見過兩位師傅。”王懷行禮道。
“快起,快起,這幾日,你臨淵悟道,辛苦了。”憶無痕一臉祥和,千年來,他第一次收徒,也是唯一一次。
“無形無意,無我無他,一切是非恩怨,皆存于心。”
鬼算子落下黑子,繼續說道“這道符,你可想好了名?”
“回師傅的話,學生想好了,就叫心字符。”
“好,很好。既然悟出了,明天天一亮,就去參加仙苑的斗法大賽吧。”
大師姐洛顏跟冰棍趙文宣看著王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反正王懷也習慣了他倆。
這次,王懷沒有說話,只是朝兩人微笑的點了點頭,緩緩朝友人廂走去。
“老東西,你他娘的過分了。他可是未來仙苑老大,這種比賽,根本不需要去。”
“如果連仙苑都走不出去,你覺得你這唯一劍仙名號還有臉了是吧。”
“你”
王懷一路行走,不急不慢,一切如常。
只是路旁練功的師兄師姐目瞪口呆的望著他。
這可是未來仙苑的掌門,將來是要受到整個修行界尊敬仰慕的大仙。
“這才幾日不見,他怎么頭發都白了?”
“是呀,想來這鬼算子跟劍仙他老人家不會教徒弟,導致走火入魔了。”
“你們在胡說什么,好好練你們的功,明天還要比賽呢。”大師兄江南憶罵道。
眾人只好老老實實繼續練功。
回到友人廂,正準備敲門,耳邊就傳來里面的呻吟聲,還有鐵床的搖晃聲。
此時夜色已深。
久違的鐵床搖晃聲,另王懷想起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