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往左邊偏著,仍舊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王懷欲上前將魏無病扶起,卻被魏揚起身攔道“就讓他跪著吧,這是先王留下的寶劍,王弟此番前去,就攜帶著它,如遇不服之人,可軍規處置。”
“王叔,這可是我魏國的國寶,怎能輕易交給外人?”
“混賬東西,哪個是你王叔,這里只有國君與臣子,還有,你說誰是外人。”魏揚上前甩手一耳光,啪的一聲打在魏無病臉上。
“真是氣死孤了,你給我滾。”
“滾。”
魏無病只好氣哄哄地離去。
“你看到沒,就連孤的親侄子都如此,可見朝上眾臣之野心。孤此番讓王弟做大將軍,也是希望王弟能樹立軍威,將來行事便無人敢阻攔于你。”
魏揚此時五十有八,沒說幾句話,就咳嗽起來。
“陛下,入秋了,您還是多穿件衣裳吧。”身邊宦官拿來一件棉襖,給魏揚披上。
魏揚將貂皮棉襖取下,上前為王懷披上,嘆道“此番一別,山高水遠,也不知道王弟凱旋而歸之時,孤還能否見到。”
“陛下放心,臣弟此番前去,一定披肝瀝膽,保我魏國邊境,護我魏國百姓,他日臣弟歸來,當身披戰甲,再與陛下痛飲百杯。”
王懷說的是真心話,這個世界,也只有魏揚,劍仙憶無痕,小婉幾人是真心待他。
一向平平無奇的王懷,能得到一國之君的賞識,自是以為知己。
秋風蕭瑟,塵灰盡起。
王懷與魏揚兩兩彎腰,最終還是告別了。
“出發。”
隨著一聲令下,所有隨軍人員整齊的邁出了第一步。
軍旗飄搖,塵土飛揚,十萬精銳,筆直的行走在瑟瑟秋風中。
各個皮膚黝黑,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目視前方。他們的臉上布滿了溝壑,有的還帶著傷疤,冷冷長槍上,閃爍著點點冷光,猶如他們的眼神一般,這是軍人的威嚴。
王懷騎了一匹黑馬,身邊是華先為跟小明。
走在最前頭的是副將魏無病,而趙文宣則在王懷身后。
“幫我去邀請魏將軍過來。”王懷朝小明說了一句。
小明便立即拍馬前去請魏無病。
沒一會,魏無病停在前頭,見王懷來了,抬頭大聲問道“喚末將何事?”
王懷知道魏無病不服他,于是下馬行禮道“將軍威猛,一人開路,只是軍隊還在后面,咱們還是一起走吧,也好有個照應,另外,在下初入軍旅,還有一些事不明白,要向將軍請教。”
“啰里啰嗦的,像個娘們,你是大將軍,有事你就問呀。”魏無病還是目中無人,一人走在最前面,不過這次離王懷不遠,彼此能通話。
“將軍久經沙場,而在下是第一次帶兵,所以軍中之事,還望將軍能耐心講解講解。”
一路上,魏無病雖然不滿王懷,但軍人職責所在,還是把以往戰爭詳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懷。
如此,軍隊一天行進六十里,一連行軍半個月,總算來到邊城。
距離河西不過三十里遠。
來到邊城,魏無病便找個理由離開了王懷,說是去查看軍隊去了,王懷只好喚來一位叫張伯的老軍師。
王懷站在城墻上,指著前面的大河,問道“張軍師,請問前方的長河叫什么名字?”
“回稟大將軍,此河名叫寒蒼江。”
透過空氣中的塵埃,依稀可見一條碩大的河流橫跨在大地之上,猶如一條婉轉綿延的沉睡巨龍,只待有人將其喚醒。
王懷雙手放在口前,哈了幾口氣。
“天冷了。”
此地已靠西北,天氣轉涼,是深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