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身上拔下的衣服,緩緩上前道“都穿上吧。”
忽然,不遠處又傳來一聲尖叫。
黑光一閃,趙文宣已經尋聲而去。
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正在跟一個中年秦兵在搏斗著。
秦兵似有意讓該女子跑,每跑一步,身上的衣服就少一件,裙子便會被撕掉一片。
女子還在拼命的奔跑著,赤裸的腳踩在冰冷而蒼茫的大地上。
她臉色蒼白,卻顯得如此堅毅。
最終,還是到了路的盡頭。
她雙手沒有像其余婦人一樣捂住胸口,而是在兩旁摸索著,似乎在找可以攻擊的東西。
“跑了那么遠,事前熱身,現在也該開始做正事了吧。”秦兵邪惡一笑,雙掌一開,朝女子撲去。
女子還在掙扎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中撿起了一片木梢,猛地朝秦兵頭上扎去。
“哎呦,這性子烈地跟我們秦國的酒一樣,大爺我喜歡,來,讓大爺我親個。”秦兵一手摟住女子的腰,另一只手握緊了女子拿著木梢的手。
女子一直在搖晃著頭,兩只眼睛惡狠狠地看著秦兵。
只見女子忽然苦笑一聲,手一用力,木梢竟劃破了自己的臉。
一道鮮紅的口子劃破她蒼白的臉,血緩緩流下。
秦兵見該女子臉上的血肉模糊,心漸漸冷了下來。“臭婊子,算你狠。”
說完,秦兵拔出佩劍,朝女子走去。
女子還在苦笑著,鮮紅的血就像一朵朵美麗的彼岸花,為這灰色的世界添上一道道靚麗的景色。
而她自己,則躺在了彼岸花下,漸漸地失去那如花般的青春美貌。
她還活著,她還在笑著,然而在木梢落下的瞬間,她就已經死了。
當劍落下的時候,她還在盯著秦兵,她跟以往的女子不一樣,沒有閉著眼睛。
她選擇睜開雙眼,迎接這世界所有的不公。
砰的一聲。
最終還是倒下了。
趙文宣脫下身上的黑色戰袍,彎腰為該女子披上。
這是王懷的第一場戰爭。
在這個世界上,一場微乎其微的戰爭。
王懷站在田埂上,冷風吹動著他鮮紅的戰袍。
良久,魏無病將婦人與小孩帶了過來。
“魏將軍,這些婦人跟小孩如何安置?”王懷不想說話,但他不得不說。
“按照慣例,孩子送回邊城交給無子女的村民撫養,而這些婦人有兩個選擇,一是當軍眷,二是自己謀生。”魏無病顯然早已習慣這場景。
“你的意思是,讓她們自己選擇士兵作為丈夫,然后她們作為軍眷,入軍隊做后勤?”
“不然大將軍有何高見?”魏無病回道。
王懷看著蒼茫大地,感嘆世間之苦。他最終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愿意做軍眷的,請站在左邊,愿意離開的,現在可以自行離去。”
婦人們兩眼癡癡,捂著士兵送的外套,緩緩向左而立。
“都聽著,有妻兒子女的請出隊,沒有妻室的來排隊。”魏無病一聲令下,士兵們快速分隊而站。
“你們都聽好了,一一上前,看仔細了,如果愿意的,可以直接拉著他們的戰矛,自此,你們就是夫妻。”魏無病朝婦人們喊道。
婦人們摸了摸眼淚,有的整理了一頭亂發,然后朝士兵們走去。
“大將軍,小女子有事相求。”
說話的人,正是方才那個貞烈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