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嗚嗚”的哼哼了兩聲,放棄掙扎的認命了。
獨孤勝跟著慕容云清走進前廳,這間院子,比他住的那間大了許多,畢竟龍組這一次可算是來了不少人。
抖了抖手中的傘,將傘面的最后幾點雨水抖落后,獨孤勝這才收起了這一柄有些扎眼的黑色油紙傘。
此時已經(jīng)接近正午了,但少了當空的烈日,總會讓人覺得只是初晨。
別院內,龍組的十人小隊,該走的也都已經(jīng)走了,對于他們來說,這個地方,或許真的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
只是他們的離開,卻是讓這碩大的別院,少了幾分生氣與活力。
獨孤勝收好了雨傘,被雨水浸濕的衣物貼在身上,讓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這種感覺不是很好,因為在很多年前,在那個充斥著死亡與殺戮的地下世界中,每一天,他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所以,他有些近乎本能的厭惡這種粘稠的感覺。
一縷淡淡的白色水汽凝成的霧氣,在獨孤勝的身上蒸騰,只是片刻,那些被雨水打濕的衣物,重新變得干燥起來,微大的衣角,也隨著門外的秋風擺動著。
慕容云清回頭,詫異的望了一眼身后的男子,有些意外“內力也能這么用?”
“不然呢?”獨孤勝微笑道。
望著前方的佳人轉身,看到她懷里滿是憨態(tài)的大白,不自覺的想要伸手去摸摸大白的腦袋。
只是他的手伸到一半,復又想起了昨夜的月下,想起了自己的這個動作似乎著實是有些孟浪了。
于是他伸到一半的左手,很是尷尬的停了下來,片刻后又伸手自己嘴邊,半握拳的干咳了兩聲,想要以此來化解尷尬。
“你修為到底到了哪一步?”
慕容云清抱著大白,終于問出了這個一直困惑著她的問題。
獨孤勝見到對方?jīng)]有注意到自己剛剛的動作,心中頗是自得于自己反應神速,這種化解尷尬的手法,簡直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瑕疵。
心情極好之下,臉上的笑意更是燦爛了,笑著實話實說道“其實吧,這個我也不清楚。”
他的這話,可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當初在神農架突破了那層桎梏之后,噬天訣和創(chuàng)世訣也進入到了一個玄妙的境界。
不過,在此之后,噬天訣和創(chuàng)世訣的運轉,與他預想中的結果有了些許的偏差。
畢竟,他對于突破桎梏后的推斷與預想,完全是建立在現(xiàn)有的仙道和武道的修煉體系上,而他的路,則是從根本上已經(jīng)脫離了現(xiàn)有的修煉體系。
沒有先天靈根的他,與一般先天高手溝通天地的境界,表現(xiàn)出的形式不太一樣。他無法與天地取得聯(lián)系,更無法體悟所謂的天人感應。
他能夠憑借的只有自身,無法如傳說中的先天強者一般,與天地產(chǎn)生共鳴,從而獲得自身以外的力量。但古之有言,福禍本相依,在失去與天人合一的機會后,他也徹底斷開了與天地的聯(lián)系。
他的力量,全憑自身,因此,再也不會受到天地規(guī)則的制約,源星上對于先天強者的壓制力量,對他而言,也是無效的。
若是根據(jù)當世對武道境界的描述來看,獨孤勝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應當是什么境界。
只是,他的這個話,也就只能說給他自己聽聽了。聽在別人的耳中,味道當即變得不一樣了。
比如,慕容云清就不信。
這個世上,怎么可能有修行者連自己的武道境界都不知道,所謂的不知道,只是不想說罷了。
不過,慕容云清也沒有把自己的這絲情緒表現(xiàn)出來,只是淡淡的嘲諷了一句“你知道嗎?你笑的很賤,而且,下次記得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說完這句,慕容云清便掉頭,邁步向著自己的房間而去,只留給了身后那個可惡的家伙一個高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