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云清的劍刺入女子心臟的同時，女子原本收縮的瞳孔微微舒張，在這一刻，她真切的看到了死亡。

只是在那不甘與怨毒的眼神中，還有一絲快意，因為她清晰的看到，自己深愛的那個男人，他的劍，也即將刺入身前這個殺死自己的仇人的心臟。

當心臟被洞穿的那一刻，她的大腦一片模糊，她曾是天之驕女，但在死亡面前，卻又什么也不是。短短的一瞬間，在她的腦海中，一幕幕往事再現，倒退著走完了她的一生。就在她放下了一切，準備迎接與身前偷襲之人的共死之時，她重新望向了那個幾乎化做瘋魔的男子。

眼神清澈，這一眼，她收起了對死亡的恐懼，眼神之中，再也沒有不甘與怨毒。

有的，只是溫柔，還有……不舍……

因為她不想讓這個她深愛的男子，看到自己那般低賤的眼神。

然而，她的這一眼，當有些模糊的目光重新聚焦后，原本微微舒張的瞳孔再次驟然收縮起來。她的表情、眼神，從不舍，瞬間轉變為了恐懼、憤怒、駭然與不可思議。

她想大吼出聲，想要將自己看到的一幕喊出來，她想要提醒自己的男人，然而，在她的心臟被洞穿的瞬間，自那一柄劍上，爆發出一陣極為強烈的劍意。這股劍意，在進入身體的瞬間，便斬滅了體內所有的生理組織，以至于此時連發聲都做不到。

這一刻，在臨死的最后一眼，她只能看到，自己的男人，如同瘋魔般的將劍向著襲殺自己的偷襲者刺去。然而，在他的身后，卻出現了一個根本不應該出現的人。

男子狀若瘋魔，一劍刺入慕容云清的身體，只是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情況，也沒有察覺到女子在生命最后一刻的眼神變化。

正當他一擊建樹，準備癲狂而笑時，一柄紫色的劍從他的后心刺入，大半截紫色劍身出現在了他的胸前。

男子的癲狂表情，隨著胸前傳來的刺痛戛然而止，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有些難以理解。

也就是在這一刻，男子這才發現，那本應被自己一劍殺死的偷襲之人，竟然化作了一道劍光，而后，就這么消散了。

男子有些迷惑，已然陷入瘋狂的他，思維能力相較平時差了很多，一時間竟有些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幕，就像他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的胸前出現了一截紫色劍身。

就當他想要低頭去看清那一截自胸前透出的紫色劍身時，長劍卻被突然拔出，而后，男子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世界在這一刻似乎都顛倒了。

他看到了一具無頭的尸體，看到了一位絕美的女子正手持長劍，保持著一劍橫斬的姿勢。

那名女子，竟然與被自己殺死的偷襲者一模一樣。

“不應該啊！為什么死的不是她？”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一陣精神恍惚中，這是他生命中最后一個疑問，但這個疑問，注定了不會得到解答。

而后，黑夜降臨……

……

當慕容云清與對方為首的兩人交手時，戮也在同時展開了行動。

戮的那邊，速度絲毫不比慕容云清慢，當慕容云清于須臾間連斬兩人時，戮的戰斗也結束了。

那些修為足有九重天初期的強者，在碧落黃泉劍陣、流星火雨、殺戮之氣、荊棘術、空間束縛、精神沖擊等手段的同時干擾下，面對戮的絕殺，幾乎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在片刻間便被一一放倒，直接失去了戰斗力。

隨后，慕容云清趕到，對這些完全失去了戰斗力的人，進行了一次屠殺。

這些年里，慕容云清學會了殺人，哪怕對方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

戰斗之中，不是生，便是死，沒有第三個選擇。

戰場恢復平靜，慕容云清不斷喘息，胸口起伏的波瀾讓她在這一刻，更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