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沈清動身去找張鳳。
他在中央大殿前,看到了黃金戰車,看到了黃金戰車前的兩道身影。
一人是張鳳,而另一人,卻是白盈盈。
“張師兄……為何你總是避著不肯見我?”白盈盈身穿白衣,手持長劍,宛若隨風舞動的精靈,此時卻一臉迷茫和痛苦地看著戰車上的男子。
張鳳面色淡漠,那張冷酷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漠然道“我與你之間,恩情已盡,當年你救下重傷瀕死的我,我為你啟命,將你送進一山宗作為回報,助你擺脫凡俗之命,還特意囑咐林定仇之子照看你,保你平安一生,已經足以回報你的恩情。”
白盈盈臉色一白,怔怔地看著張鳳,臉上露出深深的失望。
“只有恩情嗎?”白盈盈面帶希冀。
張鳳眉頭一皺“難不成還要有其他的?”
白盈盈面無血色,咬了咬嘴唇,低聲道了一句“我知道了”,便轉身離去。
張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抬頭望天,直到察覺到沈清到來,這才勉強從高高在上的姿態低下來一些。
“張長老,弟子沈清拜見。”
剛剛與精神恍惚的白盈盈擦肩而過的沈清,目不斜視,像是瞎了一樣直視前方,走到張鳳面前深深一拜,對剛才的一幕就像沒看見一樣。
上仙張鳳站在戰車上,面容淡漠地看著沈清,一手抓住韁繩束縛著四頭蛟龍,一邊一拍儲物袋,拿出了一塊……玉牌!
“此玉牌,以秘法制作,專門采集了奇異之力填入,賜予你。”張鳳抬頭望天,將這玉牌丟給了沈清。
沈清借助玉牌,心中一跳,捏了捏,并以命理輸入,立刻就感受到了奇特的排斥之力。
這特殊的玉牌,他并不陌生,因為……他也有!自林旭手中奪取了一塊,現在正安靜躺在他的儲物袋中。
“敢問長老,這玉牌是什么,為何會對弟子的命理有排斥?”沈清恭敬道。
“這玉牌,乃是以古代修士的遺留制作而成,世間罕見,應當是歲月久遠的緣故,對我輩命修都有一種排斥感。原本我還賜給了一名我看好的內門弟子玉牌,但那個廢物似乎被人殺掉了,就算不死,本命寶被摧毀,也是半個廢人,對我無用。”
“我一路跟蹤而來,也始終沒能找到那塊玉牌的下落,應當是被裝進了儲物袋中,隔絕了感應。”
張鳳掃了沈清一眼,冷漠道“我會將你送進一處秘境,此次歷練,只有你我知曉,絕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否則我就殺你!倘若你能為我帶回收益,按照我之前說的,保你八百年壽命。”
沈清恭敬一拜,沉聲道“謹遵長老吩咐。”
張鳳冷哼一聲,喝道“上車,我車速很快,半路掉下去摔死我可不管。”
沈清忍著內心的違和感,迅速踏上了這架戰車,只見張鳳一抖韁繩,四頭蛟龍異獸立刻嘶吼一聲,震動一山宗,旋即拉動戰車騰空而起,威勢驚人。
壯麗的黃金古戰車上立刻就有神光涌動,銘刻的恐怖禁制之力迸發出來,將那音爆阻擋在外,頃刻間就消失在原地,直直沖入了一山宗的后山,被那無數密林遮掩。
當深入林中后,張鳳忽然開口“將玉牌捏碎。”
沈清立刻以天命四層的命理催動,狠力一捏,這玉牌所承載的排斥感到了極致,不堪重負中轟然破碎。
劇烈的光澤從玉牌中噴涌而出,瞬間,光華擴散,一道道光澤化作無盡的氣流,疾速旋轉中,一道漩渦般的門戶出現。
“這里面就是東都域三大宗門共同占有的秘境,里面有種種神異,某家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就是為了這秘境中的造化!但,某家初來乍到,對著秘境中的一切知曉不多,需要一只忠犬為某家探路!”
“沈清,我需要里面的一切,無論是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