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鳳低頭盯著這尸體看了半晌,又狐疑地看向突然出手的沈清,漠然道“再過一會兒他自己就死了,一個沒有修為的廢人而已,為何要刻意出手殺他?”
沈清將飛劍召回,握在手中,劍尖朝下,整個人對著張鳳深深一拜“弟子沒想那么多,只想著為上仙分憂。”
張鳳嗯了一聲,移開目光,對于沈清的一片忠誠,他沒有絲毫懷疑,雖然出手殺一廢人有些多余,但他懶得追究。
同時,他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的奇異念頭,也驟然間消散的無影無蹤,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樣,更沒有留下任何刻意的痕跡,一切都顯得渾然天成一般。
張鳳那不知不覺摸向儲物袋的手,也很自然地移開。
忽然,他皺了皺眉,愈發(fā)狐疑,打量著四周,體內(nèi)的貴命有絲絲貴氣涌現(xiàn),一瞬間,他覺得有什么東西被他忽略掉了。
但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沈清抱劍拱手,一派俯首聽命,恭順不已的樣子,可心中卻悄然有寒意滋生,心臟更是狂跳,他的余光將一切都納入眼簾,當(dāng)下深吸一口氣,渾身緊繃,沒有任何舉動。
腦海中,卻早已敲響了警鐘,神經(jīng)繃緊。
“如果我剛才不突然出手襲殺這曹平,張鳳是不是就會將他救下……看張鳳的樣子,分明是要對這已然成了廢人的曹平做些什么……”
沈清頭皮發(fā)麻,那深深埋下的頭顱,雙目中滿是深邃和冰寒。
他不敢賭,也完全沒必要賭,更沒興趣去探究張鳳是出于何等詭異變化的心態(tài),才讓性情高傲不已的他要對一個廢人做些什么。
“天殘命,也是個不好的命,自降生的那一刻就身體有缺……是我理解有誤,還是說……”
沈清默默看著曹平的尸體,沉默中,卻大大松了一口氣,雙眸中更有果斷之意露出。
“無論如何,此人都已經(jīng)被我所殺,頭顱斬碎,保險起見,尸體也要一并處理。我早就懷疑此人有天命加身,先是吊墜,又是換命轉(zhuǎn)病秘法,接著有曹魂降臨,更有方游冒死前來救援,他身邊的朝劍宗弟子也不離不棄,再加上其生命彌留之際,上仙張鳳忽然舉止奇異……”
“倘若有一兩點(diǎn)特異之處,或者他自身帶有貴命和氣運(yùn)命,倒也可以理解,可這么多的特異接連出現(xiàn),集中爆發(fā)在他遭遇危機(jī)之時……”
沈清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除了那道道恐怖的交戰(zhàn)余波外,這天本身并沒有做出什么應(yīng)激反應(yīng),當(dāng)下就沉吟了一下。
“吊墜的造化將徹徹底底歸我所有,不至于再未來的某個時間點(diǎn),突然冒出來一個家伙,動動嘴就將我這吊墜喚走,也算是鏟除了一最大的后患……”
沈清抬頭,目光露出冰冷,一拍儲物袋,數(shù)件普通命寶拿出,立刻就撲向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名朝劍宗弟子,將本就重傷垂死的他一劍梟首。
“曹平之兄曹方,是四等命的絕世之姿,兩人相依為命,兄弟情深!你們殺死了曹平,下場定然凄慘無比……曹方不會放過你們的,哪怕你們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會放過你們,曹方會為我們復(fù)仇!??!”
那名渾身受創(chuàng)的天命九層弟子,一臉絕望地嘶吼,雙目赤紅,露出慘笑,這笑聲極為尖銳刺耳,儼然是豁出一切去了,當(dāng)下大吼一聲,整個人騰空而起,操控著那奇異黑木,連連轟擊在自身胸口上,噴出全部的精血來祭養(yǎng)這黑木。
其他僅存的幾名朝劍宗弟子也紛紛大笑,露出決絕之意,一同赴死,他們紛紛暴起,以生命最后的余暉,殺向了看上去最弱的……沈清!
沈清身形爆退,在誅殺一人后,火速退到張鳳身邊。張鳳只是冷哼了一聲,姿態(tài)超絕,鳳凰飛舞,翅膀舞動,將這些茍延殘喘的弟子盡數(shù)泯滅。
“曹方,居然是四等命……某家來這東都域來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