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心里難受了一整天,其實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么那么難受。
從心而論,其實星火是認同廖原的說法的。
一般的存在,如果代價只是這般,其實真的不算什么,至少,從理性的角度來說,星火覺得,這應該是可以接受的代價,更何況這還是多次使用后才會出現的后遺癥,這絕對是代價最小的強大力量了。
只是,知道歸知道,每當星火想起那臭氣熏天,黏黏糊糊的東西是自己皮下的血肉腐爛后的產物,她都想瘋!
廖原最近表現的很安靜,也許他也清楚,這會兒的星火刺激不得。
這三天星火沒少折騰自己,什么美容養顏的藥劑都使用了個遍,并且在每次有臟東西排出后,都要‘發瘋’一段時間。
廖原這么看了三天,最后還是沒忍住勸了一句。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你已經排的很干凈了,就算還有殘留,等過幾天,身體也就正常代謝出去了,你……’
“啊啊啊啊啊啊?。。。。。。。。。。。。。。。。 ?
像是瘋了一般的尖叫,弄的廖原再次閉嘴了。
好吧,當他什么都沒說好了。
廖原原以為星火還要在‘瘋’幾天,卻沒想到她叫喚完后就冷靜了。
怎么說呢,那種冷靜很奇異,至少廖原并不覺得她已經好了。
星火沒在鼓搗那些藥劑了,轉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廖原看星火坐上了飛毯,看她情緒還算穩定,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還要回魏明希那里嗎?’
星火沒吭聲,廖原等了一會兒,就又忍不住勸了一句。
‘有些事情,習慣一下就好了。你現在反應這么大,歸根究底還是經歷的太少,等以后……’
你,閉嘴。
平平淡淡的三個字,廖原愣是聽出了山雨欲來的感覺。
就算他知道自己很安全,星火根本傷不到他,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閉嘴了。
好吧,他懂,星火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他,也靜靜好了。
沒有了廖原的干擾,星火一路行的都很安靜。
并且在廖原老實下來后,星火開始給自己帶配飾了。
星火拿出的配飾有些多,從發飾到腳鏈,看起來就像是極其普通的飾品。
但是等星火把其全都穿戴上,體內的魔力震蕩之時,這些飾品也散發出了極其內斂的魔力。
飾品上的光華一閃而過,再次歸為平靜,又成了普通的飾品。
只是這時,星火的身上卻是大變了模樣。
她的法袍變了顏色,從原本的黑色變成了深藍色,原本陣紋內斂的袍身上也多出了一些若隱若現的陣紋,看著,便像是一個普通的法師行者制作的,有些蹩腳的法袍。
法袍之外,還有她的法杖。
星火的法杖比較‘廉價’,就是一根木頭配上一枚水晶,但是配上障眼法后——那法杖看起來依舊廉價。
法杖的杖身從原本的棕色變成了深棕色,上面的水晶也蒙上了一層淺淡的綠色,其他的都沒變。
至于星火的長相,也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頭上光禿禿的沒頭發,所以頭發變成了什么樣子不清楚,但是她的眉毛卻變成了黑色,眼睛變成了淺藍色,就連五官,都有了一些細微的不同,讓她看起來比原本的年齡大了不少。
星火也覺得光禿禿的腦袋鬧心,摸了一把后就把兜帽戴上了,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水晶球,抱在手里,看起來有些陰郁。
飛毯的速度不快不慢,星火也不著急,就奔著一個方向飛。
星火的運氣還是挺好的,臨近傍晚,她看到了一個村子。
這個村子不大,想想那個被她毀掉了的神廟,星火心中便有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