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來看一看。”

“是，王爺，”袁一連忙答應(yīng)，又小聲道，“時候不早了，王妃還等著王爺用膳呢。”

“知道了，”袁城回頭看了床上的楊如意一眼，只見她這時臉色通紅，眉頭緊皺，嘴里發(fā)出無意識的聲音，“走吧，去內(nèi)院。”

袁一連忙小跑著在前引路，兩人沉默著前行，快到內(nèi)院時，袁城頓住了腳步，“你去找老七，我要知道那位姑娘的一切，越詳細(xì)越好。”

“是，啊……”袁一答應(yīng)了一聲才反應(yīng)過來，小心勸道，“是不是過了，老七掌管著王府最機密的黑暗力量，如果由他們出手，很容易被皇上發(fā)現(xiàn)端倪。”

外人只知道秦王府有六大管家，從袁一到袁六，卻從不知道還有三位袁七到袁九，他們才是真正掌握著府里最機密的事情，袁七負(fù)責(zé)諜報，袁八管理著所有見不得光的生意，袁九則結(jié)交京城三教九流的人物，三人各負(fù)其責(zé)但又相互配合，整個王府知道他們存在的不超過五個。

“那個姑娘太奇怪了，就因為我問了那一句話就失態(tài)成那樣，要是不弄清楚，我睡不著。”袁城沉吟著道。

“那有什么難的，”袁一解釋道，“雖然這些年來，燕山衛(wèi)每況愈下，查這么件小事還是沒問題的。”

“開封府既然插了手，肯定也知道些什么，我明天親自去找洪府尹，不信他敢不說。”

燕山衛(wèi)，原名驍騎衛(wèi)，曾是燕太祖的親衛(wèi)，在他造反時，立下過赫赫戰(zhàn)功，立國后封公封侯者不乏其人，燕太祖親筆賜名，改稱燕山衛(wèi)，專事諜報，護衛(wèi)皇室，有點類似后來明朝的錦衣衛(wèi)，能以國為名，可見受寵的程度。

但正如大燕的日漸沒落一樣，燕山衛(wèi)也漸漸成了高官顯宦的子弟鍍金的地方，除了保護皇室的那一部分還像點樣子，其余的紀(jì)律松弛，喝酒斗毆，弄得烏煙瘴氣，已成了京城一害，也難怪不受袁城待見。

“你說得對，是我欠考慮了，”袁城認(rèn)同了管家的說法，“我已經(jīng)到了，你也去忙吧。”

“是。”袁一站在內(nèi)院門口，看著主子的背影消失不見，才轉(zhuǎn)身離開。

站在主院門口，袁城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臉上擠出笑容，才在丫鬟撩起的門簾中進了房間。

“王爺回來了，”寧王妃放下手中的書冊，迎了過來，“小如，擺膳。”

“跟你說了多少遍，時間到了就用膳，不用等我，”袁城牽著寧王妃的手，來到上首落座，“我這段時間有點忙，回家又不規(guī)律，何必要等我。”

“天天也沒干什么，就沒覺得餓，”寧王妃笑著道，“王爺這么忙，我也幫不上什么忙，等等也是應(yīng)該的。”

“哦，最近沒有練武嗎？”袁城露出回憶的神色，“我還記得第一次用你時，還是替皇兄去北三路勞軍，在那校場上，你用一桿鐵槍，把七八個壯漢掃得七零八落，那英姿颯爽的樣子，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幫慫蛋……”寧王妃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剛要說話，旁邊傳來了一聲輕咳，“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了人，就得相夫教子了，那些事情不說也罷。”臉上的興奮和她的話語形成強烈的反差，詭異異常。

袁城看了旁邊的那人一眼，只見她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看不見什么表情。

一陣難言的沉默在兩人中蔓延，幸好傳來了小如的聲音，“王爺，王妃，晚膳擺好了。”

“哦，那我們先用膳吧，”袁城舒了一口氣。

“嗯，”寧王妃待夫君落坐，雙手捧上銀筷后才坐下，“我聽說那位姑娘醒了？”

袁城的筷子停頓了一下，才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吃飯，“醒了，不等我問出什么，又昏迷過去了，并且比上次的情況更糟。”

“啊？怎么會這樣？”寧王妃疑惑問道，“下午趙媽媽還過來說，那位姑娘的傷勢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