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動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城門口的所有人都轉過了腦袋,看向急速靠近的腳步聲,人群有稍微的騷動,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會不會牽連到自己身上。
鄭揚重新看向城門口,那里的人頭晃動,已經看不見楊如意的身影,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有沒有出城,稍微猶豫了一下,他決定冒一點險,“福叔,去附近的酒樓坐坐。”
“好,”過了好一陣,馬車外才傳來聲音,嚴肅而不悅,“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楊平福有資格不悅,他既是幫里的老人,哪怕是幫主也很尊重他,又是鄭揚的師傅,一身刀法,狠辣刁鉆,在幫內也是赫赫有名,車內兩人說話的聲音雖小,卻也瞞不過他的耳朵,事情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鄭揚沒再說話,他知道自己有點任性了,現在最好的選擇是盡快離開,遠遠離開,免得被人看見,惹上什么麻煩,身下的馬車頓了頓,轉向街邊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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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如意若無其事的回過頭,看著翻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故意表現得敢怒不敢言,雙眼死死盯著校尉手里的銀錢。
“頭兒,檢查完了,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守門的士兵草草翻了翻,不耐煩道,“把東西拿上,連緊走。”
“我的銀子……”楊如意似乎沒聽見催促聲,只是看著校尉手里的銀錢,嘶啞著嗓子強調道。
“怎么能證明是你的錢?不是偷的搶的,”校尉掂腳看向快速靠近的人群,分辯出是皇城司的人,眼角一跳,不舍的扔了一半銀錢給楊如意,急忙打發對方離開,“你一個碼頭上的,懷惴這么多的銀子,本校尉懷疑你來路不明,想去衙門里走一遭嗎?”
“那是給我娘治病的錢,”楊如意還想要據理力爭,絲毫不讓,“我還要娶媳婦呢。”
“還不快滾,”校尉看見皇城司的人越來越近,頂頭上司已經迎了上去,心中發急,向手下的士兵使了個眼色,“沒把你抓起來就不錯了。”
“就是,我們將軍宅心仁厚,你怎么不知好歹。”一個士兵唱紅臉,撲上來抓住楊如意的左臂往外拖。
“這小子來歷不明,把他抓起來送到牢里。”一個士兵唱白臉,抓住楊如意的右臂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