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從小被母后帶大,與寄好情如親兄妹。深知寄好愛慕璽王殿下。”
“朕答應(yīng)過璽王不干涉他的婚事。”高宗嘆了口氣,若不是阿律耶提出來這樣的條件,他何嘗不想允諾了皇后這樁心愿?
見高宗推諉,周則說道“兒臣認(rèn)為,倘若父皇加封寄好為公主,許給璽王殿下做妾室,王兄也不會有所怨言。”
高宗沒有回答,周則又說道“兒臣出此下策也是希望能全一全母后的心愿,傅府三位小姐都是母后的心頭肉,如今兒臣迎娶了青滿,余下的兩位小姐比青滿還長上幾歲卻還未出嫁,母后如何能不急?”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朕自有打算。”高宗說完后,抿了一口參茶。周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退出了御書房。
待周則走了一段時(shí)間后,高宗沖著胡易輝喊了一聲“去中宮。”
這一路上,高宗一直在考慮周則說的方法。又皇后與傅騫的這層關(guān)系,將傅氏女抬為公主未嘗不可。只是接下來要怎么做?逼迫蒼璽將他這個(gè)侄女納入府中?
皇家女兒,從未有過嫁人為妾室的。
然而,一考慮到蒼璽心中記掛的是傅家的嫡出小姐傅瓷,高宗就頭疼。姐妹兩人共侍一夫也就罷了,偏偏要傅綽約以公主的名義踏進(jìn)璽王府,這不是在打傅瓷的臉嗎?
來到中宮,傅鶯歌親自端上了茶水。這兩人在人前人后都是一副琴瑟和鳴的樣子,這也就導(dǎo)致后宮的嬪妃如何得寵都不敢給皇后臉色看。
“圣上為何事而來?”傅鶯歌問道。
高宗將傅鶯歌摟進(jìn)懷里,佯裝生氣說道“朕就不能來看看你?”
“平日里這個(gè)時(shí)候,圣上是在批奏折的。”
高宗點(diǎn)了點(diǎn)傅鶯歌的額頭,“你啊,鬼機(jī)靈。”
見傅鶯歌也笑了,高宗才開口說道“朕有件事情與你商量。”
“家事?”傅鶯歌問道。
高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你那兩個(gè)侄女。”
一聽高宗說到了傅綽約與傅瓷,傅鶯歌一掃頑劣,端端正正的坐好“左不過是臣妾的三侄女被璽王看上了。”
高宗歪頭看著傅鶯歌一笑,“你這消息倒是靈通,你且說說你的看法。”
傅鶯歌沒謙讓做作,將心中話直接告訴了高宗。
“寄好是個(gè)心氣兒高的,這幾年也是順風(fēng)順?biāo)兼匀幌M芩炝怂男脑浮!?
聽傅鶯歌這么說,高宗忍不住問道“傅瓷呢?”
“臣妾自然知道璽王喜歡的是阿瓷,但這也得問問阿瓷的意思不是?”
傅鶯歌這話,高宗聽明白了。那日選秀氏,蒼璽點(diǎn)名了要納傅瓷為璽王妃,可傅家這位小姐卻說寧愿嫁與匹夫也斷然不入宮門王府。蒼璽的情義,不過是一廂情愿的單相思罷了。
“封寄好為公主,再留她兩年,若是這丫頭還對璽王念念不忘,朕就做主讓這兩個(gè)孩子成親。若是換了心思……”高宗頓了頓,說道“皇帝的女兒不愁嫁。”
國公府剛收到傅綽約被加封為公主的消息時(shí),幾人歡喜幾人憂。
傅騫聽到這消息時(shí),喜不勝收。傅氏的女兒被封為公主,這是前所未有的榮耀。當(dāng)然,傅騫也深知,這樣的殊榮還要?dú)w功于他那位皇后妹妹傅鶯歌。
仇氏聽到這個(gè)消息時(shí),明顯沒有傅騫那么高興。傅綽約被加封為公主就意味著傅氏這個(gè)女兒,命由皇家定。
傅瓷聽后沒多大反應(yīng),這終歸不過是皇后為了讓傅綽約嫁給璽王使得一個(gè)小把戲。只要蒼璽不點(diǎn)頭,就是高宗下一道圣旨,傅綽約也別想進(jìn)璽王府的門。
但看著仇氏待愁的面色,傅瓷還是上去安慰道“二姐被封為公主是好事,祖母應(yīng)該高興才是。”
也不知傅瓷哪一句話觸及了仇氏的逆鱗,仇氏一個(gè)杯子摔到傅瓷面前,“你怕是巴不得綽約再也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