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綽約一個勁兒的拍著傅青滿的后背,安慰道“別怕。”
“我真的沒有推她”,傅青滿說完,流了兩行眼淚,呢喃著“殿下不信我”諸如此類的話。
傅綽約看著心疼,遂而將傅青滿摟的更緊了。
“你把前后事情與我說一遍”,傅綽約放緩了聲音,連音調中都透著溫柔,生怕驚動了傅青滿這只驚弓之鳥。
聞此一言,傅青滿點了點頭,說道“今日,我與璧鳶去拜佛,在佛堂遇見了司徒妙境。她故意對我炫耀昨夜太子宿在她的院里,還一個勁兒的招惹我、揭我短。我原本想繞道而行,她故意蹭我一下然后從臺階上滾了一下去。”
傅青滿描述完之后,又自顧自的縮在一個小角落里。
傅綽約一邊哄娃娃似的哄著傅青滿,一邊琢磨著這件事情。
按照傅青滿的說法,這件事就是司徒妙境故意設計的。
可是,像司徒妙境這樣端莊、磊落的人,會用這么卑劣的手段嗎?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傅綽約沒有不相信傅青滿的理由——這人是她的親妹妹,自己不信她,還有誰能信她的話。
更何況,眼下的太子已經失去了判別能力。她相信,闔府上下,同情弱者、相信弱者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想了一遭之后,傅綽約抱著已經嚇壞了的傅青滿,輕聲說道“隨我回去吧,我帶你回皇宮養胎。”
聞此一言,傅青滿一個勁兒的搖頭,口中呢喃著不去。
傅綽約將傅青滿扶起,握著她的手說道“相信我,姑母與我一定護你周全。”
聽到這句話傅青滿才抬起頭,一雙已經泛紅的盈盈淚眼與傅綽約對視幾秒繼而開始嚎啕大哭。
片刻后,璧鳶著急忙慌的跑進了傅青滿的寢殿。傅綽約看到璧鳶后,急忙問道“藏嬌樓情況如何?”
璧鳶搖了搖頭,哭著說道“司徒良娣的命保住了”。
聞此一言,傅氏兩姐妹同時松了一口氣,傅綽約接著問道,“孩子呢?”
“孩子,沒、沒了”,璧鳶小聲說道。太醫說司徒良娣腹中是個小皇孫,這句話璧鳶如何都不敢說。
傅青滿聽到這話,一下子跌坐在了床沿上。傅綽約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太子那邊說什么?”傅綽約剛問完這話,就看見周則提著劍破門而入。
周則進門時兩眼幾乎是猩紅色,劍鋒直指傅青滿。若不是傅綽約在前面擋著,周則極有可能不顧一切的一劍揮過去。
好在,周則還有些理智,看到傅綽約擋在前面,還不忘提醒道“孤處理家務事,公主請讓開。否則休怪孤的劍無眼。”
傅綽約沒讓開,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周則的劍在傅綽約咽喉處前一寸的地方僵持著。
“起開”,周則吼道。
“本宮能理解殿下的心情,但是也請殿下別忘了,傅良媛腹中也有太子的一雙兒女”,傅綽約語氣很委婉,但也不失剛硬。
“孤要這賤人給孤的兒子償命!”周則毫不留情的推開傅綽約,揮劍就要刺向傅青滿。
聞此一言,傅綽約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沖著周則說道“皇后懿旨,即日起寄好公主傅綽約帶太子府傅良媛傅青滿入宮安胎,不得有誤!”
周則看到金牌,跪地一叩首后,即刻起身,惡狠狠的說道“今日孤就是抗旨不尊也要她償命!”
言罷,周則二次揮劍朝傅青滿刺去。
璧鳶眼疾手快的擋在了傅青滿身前。周則的劍沒停下,直挺挺的刺入璧鳶的胸膛。
此時此刻,看著奄奄一息的璧鳶,傅青滿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璧鳶——”,傅綽約反應過來后喊了一聲,一個巴掌抽到周則的臉上。
傅青滿看著璧鳶衣裳上的血跡,眼淚不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