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璽這一想就是一夜。傅瓷在房間里等到兩更天也不見蒼璽來,只好讓人服侍著睡了。夢里,她看見了一個女人窩在蒼璽的懷里,她瞧得不太真切,遂而跑了過去。這一跑便崴了腳。
蒼璽看著她跌倒在地上卻沒有過來扶,那女人也在朝她耀武揚威的笑。周圍的侍婢、奴才也都掩面發笑,笑她這個不得寵的王妃。
快天亮時,傅瓷一下子驚醒,坐起了身。
她看清楚了,那個朝她笑的耀武揚威的女人正是蘇滿霜!
傅瓷被驚醒后沒再睡著,昨天下午蒼璽明明說要來這兒陪她卻不見蹤影。想著蒼璽對蘇家人的態度,傅瓷心里七上八下的。
太陽爬上了天,屋子里亮了些后傅瓷才好好的梳洗打扮的一通,命手底下的人去準備早膳。
待準備好了,傅瓷差香羅去書房請蒼璽前來時,才被告知王爺一早就出了門。
香羅回去回稟傅瓷時,很明顯的察覺到傅瓷的臉色不大好看。
“可知道王爺去了哪兒?”傅瓷問道。
“聽伺候王爺的人說,王爺去了蘇府”,香羅說道。
“蘇府?”傅瓷重復了一遍,繼而問道“潯陽蘇氏?”
“正是”,香羅應了一聲。
聞言,傅瓷的手抖了一抖。
難道,這就是命由天定,蒼璽注定躲不過蘇滿霜?
“王爺即便是去蘇老將軍家也不同這一早就去吧?”傅瓷問道。
香羅想了想,回答道“奴婢聽伺候王爺的人說,昨日王爺聽說蘇公子的小公子因為父親從商的緣故不能誦讀詩文心里十分過意不去,遂而今個一早去集市上淘了些書本,想給那小公子送去。”
傅瓷應了一聲,沒再說話。她一個人坐在了餐桌前,用筷子夾著米飯,卻如何也夾不起來,傅瓷夾了三四次后,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不吃了,陪我出去走走”,傅瓷沖著站在一旁的香羅說道。
香羅看傅瓷這副樣子,趕緊勸道“王妃,您這腳還傷著呢!”
“蘇家那位會醫術的二小姐不是說了本王妃這腳無妨嗎?”傅瓷說完這話發現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對,遂而將語氣放柔了幾分,“姑姑陪我出去走走吧,在這屋里呆著,悶得慌。”
傅瓷都這么說了,香羅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扶著她出了房間。傅瓷的腳傷并沒有蘇滿霜說的那么輕,落地吃力還是會疼。
這北番之地,氣溫比金陵低許多,花草也只是發了個小嫩芽。遠不如金陵城璽王府那園子里花團錦簇。
“王爺好像很看重蘇家?”傅瓷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香羅點了點頭,“昨兒個奴婢還聽紅玉說王爺讓蒼洱前去打聽潯陽蘇氏這幾年的情況。”
“蒼洱打聽的如何?”傅瓷急忙問道。
香羅笑了笑,“王妃您也知道,蒼洱這小子前去打聽的事情若無王爺首肯誰能問的出來呢?”
“姑姑說這話就不對了,咱們王爺可是沒什么事情瞞著王妃的”,蒼洱突然從樹上跳下來說道。
香羅嚇了一跳,拍著蒼洱的肩膀說道“你這猴精兒,怎么爬到樹上去了?”
蒼洱撓了撓頭,笑笑說道“王爺吩咐了,不讓屬下告訴王妃與姑姑,說是要給王妃個驚喜。”
香羅笑笑,“你倒是還學會賣關子了!”
“王妃只管著開心,這操心的活兒王爺與屬下來干就成了!”蒼洱說道。
傅瓷笑了笑,接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問道“王爺怎么沒帶著你去蘇府?”
提起這事,蒼洱就來氣,氣鼓鼓的說道“還不是紅玉!”
“紅玉?”傅瓷發問道。
“是啊”,蒼洱接著朝傅瓷抱怨道“紅玉聽王爺說蘇府里有個可愛的小少爺便硬生生的要跟著王爺一同去。所以,屬下只能爬到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