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皇上,太后娘娘醒了,身體已無大礙,只是還有些虛弱,不能受大刺激。微臣去配些安神補氣的湯藥給太后服用。”
官家松了口氣,點頭允準,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皇后見官家眼下一片烏青,神色十分倦怠,不忍道:“皇上批了一夜折子,一直沒休息,趕緊回去歇歇吧,臣妾會留在這里盡心服侍太后的。”
官家微微點頭:“好,朕先進去看看母后。”
見到官家,太后有些激動,官家急忙扶住太后,“母后,您要保重身體啊!”
“崇兒...崇兒真的沒了嗎?”太后說話十分吃力。
官家難言悲痛的點了點頭。
太后潸然淚下:“是怎么沒的?”
“兒臣還在查!”官家如實說道。
“一定要好好的查!”太后一字一句說道。
“是,兒臣知道的,母后好生休息,兒臣晚些時候再來向您請安。”
太后身體日便好轉過來,精神尚可。
慕寧萱與往常一樣,日日晨起去太后宮中請安,其余的時間大都在慈寧宮內幫太后抄寫佛經。
慕寧萱又是連續抄寫六天了,胳膊酸痛不已。
用完早膳。
蘇姑姑道:“太后,宋公公回來了,身邊還帶了一個人。”
太后出聲道:“一起傳進來吧。”
過了片刻,蘇姑姑領著宋公公和一個穿著再普通不過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慕寧萱心里知道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原來的松和酒樓老板。
宋公公跪了下來,那中年男子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太后,這個人是大理寺那邊抓的殺害太子的嫌犯。”
太后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冷冷道:“大理寺就抓到這么一個?”
“不是,大理寺在全城搜捕嫌犯,只要是那天見過太子的人,都抓了。”宋公公如實說道。
太后皺了皺眉頭,嘲諷道:“大理寺真是越來越會做事了。”
宋公公指著中年男子,道:“啟稟太后,此人名叫陳松,是松和酒樓的老板,太子回府前便是在這酒樓吃的酒,因這陳松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大理寺把他放了。”
“既如此,你特意帶這個人來是何緣故?”太后目光落在那個中年男子身上,疑惑道。
“昨日夜里,奴才正巧碰到這廝正鬼鬼祟祟從松和酒樓后門出來,奴才留了個心眼,跟著他,竟一路走到了晉王府。”
“晉王府?老三的府邸?”
“是的,太后。這廝進去后足足待了一個時辰才出來。他回去途中,奴才趁著沒人將他抓了,審問一番,有些收獲,便立即將他帶過來了。”
宋公公對著身旁的中年男子厲聲道:“陳松,太后娘娘在此,還不老實說來。”
陳松趴在地上對著太后一連磕了幾個響頭,聲音發抖道:“太后饒命,小的不是兇手,小的沒有殺害太子。
小的只是私下里幫晉王將一美貌女子獻給太子,謊稱那女子是小的遠方表妹,但那女子到底是何來路小的著實不知啊。昨夜晉王讓小的過去,給了小的不少銀票讓小的趕緊離開京城,再不得出現在京城內。”
“美貌女子?”太后聲音森冷。
陳松嚇得面如土色,結巴了起來:“是,看...看著挺...挺柔弱的,不...不像是能動刀殺人的樣...樣子。”
宋公公見陳松廢話連篇,接話道:“稟太后,陳松并沒有把那女子是晉王的人這事告訴大理寺,大理寺那邊到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那女子現在何處?”
“還在大理寺關著,不過她有不在場的證據,太子府的下人們能證明她不在場,不久應該就會被放出來。”宋公公如實答道。
太后思忖片刻,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