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隆恩,臣等無以為報,唯肝腦涂地,以效犬馬之勞而已···”
劉弘頓時爽朗一笑“諸公真乃忠臣也!”
負手暢笑著,劉弘便一馬當先跨過門檻,向殿內走去。
要不是想多給這幫墻頭草一些時間,劉弘才不用費時費力去繞未央宮好幾圈呢——肚子都快餓死了!
坐回御塌,劉弘淡笑著吩咐一旁的秦牧“賜座?!?
秦牧微一躬身,便親自取來十數個筵席,放在了殿兩側。
昨天,劉弘已經下令任秦牧為侍郎,汲忡為謁者仆射(yè)。
侍郎,官職不高,六百石而已,但職責是皇帝近侍;一般非勛臣家族出身的高官,都是從侍郎開始,然后外放為官,一步步爬上高位。
至于謁者仆射,則是劉弘玩兒了一招偷換概念——謁者仆射,秩比千石,為宮中謁者之首,隸屬郎中令。
但劉弘以‘謁者堪用者甚不足,無人宣讀詔書’為由,將汲忡抬了上去。
出乎劉弘意料的是,到現在為止,依舊處于不明陣營的郎中令曹巖,居然對劉弘的舉動毫無意見!
這讓劉弘動了心思或許是時候,該試著拉攏一下曹巖了。
斂回飛散的思緒,劉弘笑意盈盈的望向跪坐兩側的‘勛貴’們。
“諸公深明大義,先皇父在天有靈,亦當贊諸位之忠義。”
殿內眾人配合著一笑,道“為人臣者,自當以忠君為要,此乃臣等之本分···”
淡笑著與眾人客套兩句,劉弘便疑惑道“諸公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只見先前那位年長者看了看左右,然后費力的挺著大肚子站起身,來到殿中“陛下重賞,臣等實誠惶誠恐,坐立難安?!?
“有言道無功不受祿;臣等愚鈍,還請陛下解惑一二···”
聞言,劉弘的臉色頓時一僵,旋即尷尬的笑道“原來如此啊···”
嘴上說著,劉弘心里差點把牙齦咬碎!
什么愚鈍,什么惶恐,全都是借口!
正殿到后殿不到三百步的路,劉弘足足花了一刻才回來,要的就是有一批聰明人帶個頭,將從少府偷走的東西還回來!
這幫家伙倒好,家都不回,就來劉弘這里探口風,看能不能把東西留在手里···
什么解惑一二,話里意思根本就是陛下如果想讓我們效忠,就不要再提那筆錢了吧?
笑話!
劉弘忙里忙外演的那么嗨,是想得到這一幫墻頭草的所謂‘效忠’?
他要的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