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了毀道割據,以保嶺南安穩的決定。
這一次力挽狂瀾,撐起秦南海都尉的副將,便名:趙佗。
中原則是在經歷多年混戰之后,由沛公劉季脫穎而出,于烏江之邊逼得項羽自刎,天下傳繳而定,漢室立。
而在這個過程中,趙佗帶領南海都尉清掃了嶺南諸郡的秦官,討伐兼并了桂林郡和象郡,自號南越武王。
漢高祖劉邦登基為帝之后,卻是顧不上料理這個建立于遙遠南方的格局政權了——異姓諸侯王的問題,幾乎將劉邦的整個皇帝生涯消耗殆盡。
最終,劉邦倒在了討伐淮南王英布的道路之上,對南越只能以陸賈出使,讓趙佗接下‘漢南越王印’而告終。
就這樣,趙佗從秦將搖身一變,成為了漢室的外藩:南越王。
而趙佗稱帝,嚴格意義上來講,已經是去年的事兒了。
是時呂后病重,長沙王吳臣稟告長安:南越王佗出入稱警,行文用制,用黃屋左纛,號南越武帝!
呂后聞之大怒,又值病重將故之際,不敢輕動南北兩軍,遂派隆慮侯周灶將兵十萬,以攻伐南越。
周灶大軍剛抵達南方,還沒在長沙國站穩腳跟,就因為濕瘴而病倒大半;長安又因呂后駕崩,以及之后的諸侯大臣共誅諸呂而亂作一團,周灶的大軍便在幾乎失去后勤援助的情況下,在長沙國與南越交界之處駐扎至今。
沒有朝堂的正式命令,周灶自是不敢擅自班師;繼續在長沙駐扎,手下大軍又連番耗損與軍糧短缺、后勤沒有保障以及水土不服之上。
所以在劉弘看來,周灶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向自己低頭,只怕是為了得到一個‘允許班師’的命令,好從南方的泥潭中抽出身。
而劉弘之所以對周灶的投效高興不起來,倒也不是因為其目的‘不純’,而是周灶此行,使命可以說一點都沒有完成。
——周灶班師,趙佗恐怕會更加猖狂;允許一個膽敢稱帝的割據政權繼續存在,對劉弘的皇帝威嚴而言,也是極大的損害!
在原本的歷史上,周灶自南方鎩羽而歸,并沒有對朝堂割據產生什么影響——無論是泥塑皇帝劉恒,還是權臣如陳平周勃等,都清晰地知道:在這個時間點想通過武力解決南越問題,并不十分現實。
因為無論是從國家財力、軍事后勤力量的角度,還是從戰略角度而言,漢室都沒有多余的精力,用于解決南方割據的南越政權——但凡漢室敢將戰略重心南移,北墻外的匈奴人就必將搞事!
而漢室,即便是在戰略重心全盤側重北方的現在,都不能很好地抵御匈奴人的攻擊,就更枉論戰略重心南移之后了。
對劉弘而言,最明智的選擇,自然是如歷史上文帝剛登基使得陳平那樣——再派南越問題專家陸賈跑一趟南越,去帝號,名義上對長安俯首稱臣,暫為權宜之計。
但劉弘地到來,使得這個在歷史上證明過其正確性的作法,變得不再適于選擇。
——在原本的歷史上,陳平周勃之所以愿意以國家的角度出發,以遣人勸趙佗去帝號,稱臣于漢室,那是因為陳平周勃大權在握,皇帝劉恒唯唯諾諾,安然做著泥塑雕像!
而如今,陳平周勃已經在政治博弈之中一敗涂地;二人的立場不再是歷史上的‘權臣’,南越問題對二人而言,也已經不是漢室的問題了。
簡而言之:只要劉弘放出‘遣使斥責’之類軟綿綿的話頭,陳平周勃必然會死死咬住這一點,制造劉弘‘對外軟弱’的輿論,以此攻擊劉弘地皇帝威嚴。
屆時,劉弘若是學鴕鳥,只當不知道這件事,繼續派人通過外交手段解決南越,那在陳平周勃的鼓動下,劉弘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那點政治威望,就將蕩然無存。
若劉弘為了表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