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朱···季兄。”
就見一青年疑慮間走出,滿是遲疑的問道“王上所言甚是;自太祖高皇帝時,敖倉之糧便只進不出。”
“便此數十載,敖倉粒米未進,然高皇帝藏于敖倉之糧米二百萬石,亦乃天下人皆知。”
說著,青年稍一遲疑,終是將那句‘就把糧食交出來吧’給咽回去,輕聲道“季兄于敖倉之見聞,莫如皆道于王上,可好?”
“如此,縱季兄有何冤屈,也好叫王上知矣,不至降罪于季兄,徒受冤屈啊···”
聞言,劉章猛然抬起頭,滿是怒意的望向開口的弟弟。
“劉寧國···”
咬牙切齒一番,劉章終是沒將胸中怒火宣泄出。
——若非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大軍何至于在睢陽城下久滯?
便是長安有意搬空敖倉,又豈非一日之功?
但現在,劉章非但無法抱怨這些,反而要好好解釋一番,以洗清自己‘私藏敖倉之糧’的嫌疑。
——唉···這幫睿智啊···
——敖倉米糧數百萬石,老子就是要藏,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藏得啊?
——都是一個爹生的,這幫兄弟,怎么就這么睿智呢···
暗自腹誹一番,劉章目光尷尬的抬起頭,看了眼身前,仍舊緊攥著自己衣領不放的劉則。
見此,劉則也終是憤然甩開劉章的衣領,卻并沒有退回座位的架勢。
“寡人便聞,汝能出何言!”
衣領終于被松開,劉章不自在的整理了一番衣袍,強自按捺下怒火,將今日之事次序道出。
“辰時,臣奉大王之命,率卒二萬以抵敖倉。”
“至敖倉,臣便遣斥候探騎盡出,以查敖倉防備;然斥騎皆言敖倉方圓五里,不見一兵、一卒···”
說到這里,劉章的面色也逐漸沉重起來“臣疑,復遣親信往,所探者亦如是。”
“臣遂攜卒遣人近敖倉,果無敵卒;暢入之敖倉,臣再三查探,終未見米糧稍許···”
“臣驚,遂遣使回稟,而后臣至···”
言罷,劉章終是有些沮喪的低下頭,不著痕跡道“大王疑臣私藏,然敖倉之糧何止百萬石?”
“縱臣欲藏私,亦無存糧之所啊!”
“縱得存糧之所,臣所率軍卒不過二萬,便是盡用之以運糧,亦當以一卒而挪糧米百石···”
說到這里,劉章的面色便有些別扭起來“百石之糧,便是運至十步外,亦非一日之功啊···”
聽著劉章的解釋,帳內眾人面色不由都尷尬起來,望向劉則的目光,也隱隱帶上了一絲復雜。
——差點被這貨帶偏了!
敖倉存糧,那可是數百萬石!
哪怕全燒了,也得大火連綿旬月!
即便劉章派兩萬人去運,人均一百石來算,那得搬到什么時候?
尋常人家出門買糧,便是壯年男子,能抱動一石米糧回家就不錯了!
一百石···
直到劉章解釋過后,眾人才稍稍反應過來說劉章把糧食藏起來了,好像根本不現實啊···
“許敖倉存糧無多,朱虛侯恐麾下之軍不得飽腹,故分兒食之···”
“劉信都!”
角落處傳來的一聲低語,頓時惹得劉章橫眉倒豎,取下敖倉卻沒得到糧食,以及被劉則當著眾人的面攥住衣領的憋悶,一股腦傾瀉在了這位悼惠王第六子身上。
“若非爾等瓜食軍糧,吾大軍何至于今之地步?”
“如此未及之秋,竟還敢言語中傷于吾?而可還有顏面,于與九泉之下應哀王之問?”
怒氣沖沖的咆哮著,劉章猛然一把刀“可是要為兄,于眾昆季當面剖腹開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