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同于劉弘地財務權增長。
換而言之,只憑糧食保護價這一件,劉弘的權勢,就將在不遠的將來水漲船高。
——歷史上,武帝可就是憑借少府那堆積如山的糧食,和那些串繩都腐爛的銅錢,才能撇開整個朝堂單干的!
而劉弘憑著糧食保護價政策,將很可能在短短十年,甚至五、六年的時間內,完成歷史上文、景兩代數十年的物質積累。
反觀朝堂,或者說丞相掌控下的國庫,依舊是每年十幾萬萬,撐死不到二十萬萬錢的農稅收入。
存錢自不用說——能用每年年初收上來的農稅,把當年的事情辦好,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攫欝攫。這樣的危機感,對于封建時代的臣子,尤其是有政治抱負的政治家而言,絕對是無法忍受的。
而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對于劉弘憑借糧食保護價撈錢,朝堂根本無能為力;但對于國庫的收入,劉弘是有能力影響的。
——農稅收多少,皇帝說了算!
這也是劉弘最早推行糧食保護價政策時,曾歪歪過的美好場景:等少府能憑借買賣糧食,年入四五十萬萬錢,劉弘就可以大筆一揮,免個一兩年農稅!
狠狠收割一波民心不說,還能讓丞相府陷入‘沒錢用’的尷尬之中,從而只能向劉弘開口。
可劉弘沒意識到的是:如此簡單淺顯的道理,自己能看出來,這些沁寂宦海數十年,甚至見識過王朝更迭的政治家們,也同樣看得出來!
當皇帝透露出‘爺們兒要把你們丟下,自己一個人玩兒了’的訊息時,官僚會做出什么反應?
非暴力不合作都是輕的——怕不是輿論會馬上掀起對劉弘的譴責,什么獨夫、暴君的頭銜,一股腦的全扣過來!
甚至于有人內聯朝堂,外結諸侯,再上演一出‘諸侯大臣共誅某某’也未可知!
想清楚這些之后,劉弘再回頭去看自己曾經的規劃,無疑意識到了自己的幼稚,和天真。
只要政權還處于封建時代,君王想要帶領國民進行文明升級,那官僚,就必然會被君王所需要。
在封建時代,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失去官僚集團的擁護之后,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而劉弘也從這件中意識到:要想完成胸中的遠大抱負,不能一味的敵視、防備官僚,而是要在戒備的同時,盡量促成雙方的共贏。
說白了:既然劉弘吃了肉,就不能還拿著骨頭棒子打外朝。
最好的狀況,自然是把棒子丟給外朝啃一啃,喝碗肉湯。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朝局的相對穩定,政治氛圍的相對積極。
至于壓制外朝,倒也不是非得要硬壓——只要劉弘能保證自己永遠比國庫有錢,且來錢的速度比國庫快,就可以了。
#21434#21437#32#22855#20070#32593#32#115#117#121#105#110#103#119#97#110#103#46#110#101#116#32#21434#21437#12290就像長跑比賽,要想獲得優勢,并不是要讓對手方向跑到起跑線之后,只要保證自己跑得比對方快,雙方的差距在一點點拉大,就可以了。
拿財權之事來說:劉弘憑借少府推行糧食保護價,為自己開了一個大財源,在這種情況下,非但不能試圖憑此壓制外朝,反而是要為外朝,也開一個財源。
最起碼,也要幫丞相府解決今年必然會出現的‘農稅根本不夠用來維持朝堂運轉’的問題。
糧食保護價政策,劉弘自然是不可能交到外朝——甚至于分享,劉弘都沒有一點的興趣!
而今年天下又普遍遭遇糧食歉收的問題,減免農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