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登山給頓的恥辱!”
白登之圍,在漢人眼里是恥辱,在冒頓心中,也同樣是!
——本來已經(jīng)將漢人的老皇帝包圍,結(jié)果可倒好,足足數(shù)十萬車步趕至白登山,竟然來了一出反包圍!
若非如此,只怕匈奴勇士如今已經(jīng)在溫暖舒適的中原生活,奴役漢人的百姓了。
無論是出于憤怒,亦或是出于,打入漢邊,掠奪漢室,都是冒頓畢生不變的志向!
言罷,冒頓便走出了王帳,緩緩向不遠處,已經(jīng)準備妥當?shù)木蒲缣幾呷ァ?
——各部頭人都已趕到,今年的九月大會,就要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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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頓的出現(xiàn),自然是引來在場眾人的跪拜。
“撐犁孤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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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扶胸跪地,將頭底下的同時,在場的所有部落頭人眼中,都帶上了一絲不可掩蓋的貪婪!
——漢人神藥的事,都已經(jīng)在草原傳遍了!
但對于匈奴的貴族而言,漢人神藥之所以神奇,自然不是為了去拯救那些‘三十高齡’的奴隸,甚至都不是為了拯救牧民和勇士。
——如此神藥,唯有生而高貴的主人,才有資格享用!
尤其是在場的所有貴族,幾乎都曾目睹過自己的父輩,在晚年腹腫肚脹,最終痛苦的離開人世。
所以在‘神藥’的傳說出現(xiàn)的第一瞬間,匈奴的內(nèi)部矛盾便陡然一緩,各部族對單于庭的忠心頓時暴漲!
漢人神藥,對于匈奴底層牧民而言,或許只是個傳說,是個美好的向往;但對于消息靈通的各部頭人、小王,乃至于八柱、四大家族而言,無疑是近在眼前的真實!
——冒頓,可就是在所有頭人親眼目睹下,一點點從死亡的邊緣走回來的!
所以,在場的匈奴貴族們都十分篤定漢人神藥,絕對不是傳說,也斷然不是神話!
冒頓必然是得到了那種神藥,才得以從年中蹛林大會時的萎靡,逐漸恢復到現(xiàn)在這般健康的狀態(tài)。
為了那種能瀉火祛毒,解熱通便的神藥,任何匈奴人,都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但在人群中,緊鄰冒頓不到十步的距離,卻有一雙陰戾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了冒頓身后的左賢王,攣鞮稽粥身上。
“狡詐惡徒!”
“神藥,分明是我派須卜禿離,從漢人的地盤帶回來的!”
不片刻,稽粥也感知到了那道滿含敵意的目光,卻毫不慌亂的抬起頭,以更加強橫的目光瞪了回去。
而在二人之間,冒頓看著親弟弟與兒子之間的電光火石,心中滿不是滋味。
“我匈奴的撐犁孤涂,右賢王竟然也不放在眼里了嗎?”
一聲略帶些責備的輕斥,頓時惹得右賢王收回陰戾的目光,卻也滿不服氣的一拜。
“作為撐犁孤涂最銳利的刀,右賢王部永遠渴望鳴鏑聲響起!”
聽聞弟弟語調(diào)中毫不做掩飾的不滿,冒頓只失望的搖了搖頭,旋即將認可的目光,撒向身后的兒子,匈奴左賢王,攣鞮稽粥。
“或許是右賢王,對我有什么誤會吧···”
就見稽粥淡笑著朝冒頓稍一彎腰,便緩緩走上前,親切的扶起自己的親叔叔,如今的匈奴右賢王。
“撐犁孤涂病愈,全賴漢人神藥之效!”
冷不丁道出這則令人激動的消息,稽粥不顧呼吸都已有些粗重的眾人,一臉坦然道“神藥乃右賢王遣人自漢地得來,我也已經(jīng)告訴了撐犁孤涂?!?
右賢王聞言當即一愣,滿是不可置信的望向稽粥身后的冒頓。
待等看見冒頓點頭,右賢王才滿懷著愧疚,來到了稽粥的身邊。
“彼時,撐犁孤涂病重,弟弟心急了些,才派人將神藥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