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中的,還是前秦時的那批百姓后代。
反觀現在,大軍只是在函谷關外數百里的睢陽停留,每天吃吃喝喝,曬曬太陽,趙佗就不得不趕緊低頭。
兵不血刃,不外如是。
想到這里,趙佗也只能強忍著不甘,苦澀一拜。
“前時之事,實乃太中大夫威逼寡人,寡人惶恐,只得以金玉為獻,唯太中大夫之命是從?!?
“太中大夫既已伏法,寡人自當唯陛下之命以為圣誡·······”
“及質子、朝貢之事,皆當如故,寡人當另備厚禮,以謝陛下訓誡、規教之恩?!?
言罷,趙佗便深深一叩首,等候蕭延的答復。
蕭延之后的答復,大體與趙佗的預料一致,但僅有的兩點有出入,卻讓趙佗徹底陷入凝重。
“大王既恭順如舊,便當如是?!?
“然鄙人臨行之時,陛下另有交代,以問大王?!?
說到這里,蕭延莊嚴的面容明顯緩和了些,嘴角也帶上了些許笑意。
“大王既為漢藩,則一應制、度當比諸侯;既如此,南越當行陛下新定之推恩令?!?
“鄙人此番前來,便欲攜大王之諸孫回轉長安,以教之家國大義;待大王百年,則諸孫當裂南越土以王之。”
“另此間之事,陛下遣大軍十萬以出函谷,軍糧所耗者甚巨,陛下欲取南越之稻,以補關中明歲米糧之缺?!?
“大王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