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天堂,地下有蘇杭,杭州邊上是余杭,花果地,魚米鄉(xiāng),鎮(zhèn)上有個老板娘,廚藝好,人也長得俏,可惜脾氣實在是糟……”
盛漁村,余杭客棧。
李大娘聽到外面的小孩子唱的這首歌,氣的青筋暴跳,抄起鐵鍋就沖了出去:“你們幾個小兔崽子給老娘站住!”
“哇!李大娘來啦!快跑!”
小孩子們四散奔逃,但總有跑不掉的,就比如王小虎,李大娘大喝一聲:“小虎!你敢跑,我讓你爹收拾你!”
王小虎當即止步,苦著臉道:“李大娘,你千萬別告訴我爹,他身體不好,我怕他氣壞身體。”
“不想讓你爹知道,就告訴我你們唱的那首歌是誰編的?”李大娘咬牙切齒:“敢編排老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王小虎一頭冷汗,道:“這個,是一個外地人教我們唱的。”
“外地人?”李大娘柳眉倒豎,一把揪住王小虎的耳朵:“你當我是老糊涂,那么好騙?”
“疼疼疼……”王小虎捂著耳朵嗷嗷叫:“我沒騙你,真的是個外地人。”
“還敢狡辯!”李大娘冷笑道:“既然是外地人,為什么沒來我家這方圓十里唯一的客棧住?”
“我也不知道啊!他只是在碼頭上教我們這些小孩唱了這首歌,然后就走了。”王小虎疼的都要掉眼淚了:“李大娘,松松手,耳朵快掉了。”
“哼!”李大娘把手放下,問道:“那人是男是女?多大歲數(shù)?長什么模樣?穿什么衣服?哪的口音?”
王小虎揉著耳朵,道:“李大娘,你一次問這么多,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李大娘冷著臉,問道:“那人是男是女?”
“男的。”
“你確定是男的?”
王小虎有點生氣:“李大娘,我王小虎雖然笨,但不至于連男女都分不清。”
“很好!”李大娘追問:“那人多大歲數(shù)?”
“唔……”王小虎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多大,但看起來很年輕,應該和張四哥差不多大,但比張四哥高了一頭,長得也好看。”
“哦?”李大娘神色一動,追問道:“他穿的什么衣服?哪的口音?”
“哪的口音不知道,但穿的是很漂亮的白色衣服,外面套的是絲綢做的,家里應該很有錢。”王小虎回憶道。
李大娘從腦海中過濾了一下,一無所得:“他說沒說自己叫什么名字?”
“沒有。”王小虎搖頭。
“那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這是李大娘的最后一個問題。
“不知道。”王小虎搖搖頭,道:“那人鉆進人群里就不見了。”
……
王小虎跑了,李大娘坐在客棧里,皺眉思索是什么人把他和李逍遙都編進了一首歌里?雖說挺好聽的,但歌詞大有問題。
什么叫她脾氣糟?要不是生活把她逼到了這個地步,她,年輕時堂堂的鐵掌飛鳳又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倒是家里那頭‘調(diào)皮小懶豬’,還真是形象啊!
李大娘嘴角微微上翹,突然想到了什么,趕緊去自己屋里攬鏡自照。
鏡子里李大娘的五官依舊精致,但整張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滄桑。
實際上,她今年才三十多歲,正是一個女人最成熟的時期,她卻被生活折磨的未老先衰,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五十歲的兇婆子。
“唉!”李大娘嘆了口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卻也是沒辦法。”
“啊~~~~~~~嗚~~嬸嬸,我餓了,飯呢?”
聽到屋外李逍遙懶洋洋的叫聲,李大娘腦門冒出好幾個井字:“這個臭小子!”
……
余杭鎮(zhèn),城東一所大宅院。
黃尚回到后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