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幫我?”
眾人散去,聶紅昭也走出房間,手里拿著一柄長劍,指向宋長寧的脖頸,鳳眸冷漠的看著他厲聲詰問。
宋長寧微微一笑,食指與中指迅速夾著劍刃,不費吹灰之力,便把長劍一分為二。
聶紅昭驚嘆宋長寧竟然會功夫。
聶紅昭猛然想起,那夜她在宮燈下看書,突然有個紙團從窗外扔進來,力道不小,險些射穿桌上那個青瓷花瓶。
若不是她反應迅速,伸手接住紙團,只怕這青瓷花瓶一碎地,必會引起騷動。
為此,她的掌心淤痕至今還未散去。
暢音閣有變這個消息便是宋長寧寫在紙團上傳給她的。
起初,她只是懷疑來人是誰,是敵是友,她不敢貿然行動,惹人懷疑,這種情況下,她每一步都不能走錯。
后來幾經思索,她還是害怕,若暢音閣真出了事,她知情不報,一輩子都難以心安。
她這才借那張寫滿符咒的黃紙,與太后通了這樁消息。
后來,從太后的態度與行事看來,這消息是真的。
那這個人是友嗎?
她還是不確定。
直到昨天,宋長寧把腰牌遞給她時,一張紙條夾在其中,她在來得路上打開一看。
留住那個黑衣人。
她一看字跡,與那個紙團上的字跡相同。
所以她才會冒著危險讓那個黑衣人在她房間待了一夜。
沒想到今早……
她其實也察覺到琳瑯已經知道她房間里有人,不然她呼吸不會突然變得沉重。
聶紅昭這具身體是練武之人,所以她有些感官十分敏銳。
她也想過讓黑衣人從后窗離開,可這個時候宋長寧來了。
帶著一件太監服進來了。
說,他可以幫她。
于是,她便坐在屋內,看了這么一出好戲。
可是,宋長寧是皇后的人,她為什么要幫自己?難道是皇后授意?難道皇后也在眾秀女中選擇將來能夠被她所用的人?
宋長寧走上前,將斷劍放在聶紅昭的掌心,他見著聶紅昭掌心的淤痕,知曉是那日他無心之傷,便從懷里掏住一個精致的瓷瓶,道“這個藥,小主每日睡前涂一次,七日后掌心的毒便可褪去。”
聶紅昭一怔,“這是毒?”
聶紅昭其實也察覺這傷痕有異,雖不痛不癢,但是這幾天她明明都有拿熱毛巾敷,卻還是沒有絲毫褪去的痕跡。
原來。
是毒。
“當然,若字條被別人撿到,不出一刻鐘便會毒發。”宋長寧彎唇一笑,“我特地打探過,紅昭小主自幼習武,所以這種毒,只會在你肌膚表面停留,不會損傷肌理。”
聶紅昭看著宋長寧,他說得云淡風輕,好似對人命漠不關心。
“你還沒回答我,為何要幫我?”聶紅昭繼續問宋長寧。
宋長寧仍舊低眸淺笑“難道我為小主除掉一個隱患,小主不開心嗎?”
聶紅昭握緊掌心,轉身便走回房間。
在門合上之前,宋長寧伸手擋住門扉。
“若我想借琳瑯向小主投誠呢?”宋長寧無奈,只好說出實情。
“投誠?”聶紅昭噗嗤一笑,似聽到笑話般道“公公這話就說錯了,紅昭不過是個秀女,無權無勢,又何德何能讓公公如此為紅昭費心呢?”
宋長寧走進房間,看著那個已經被他點了穴道的黑衣人,自行拿起茶杯,到了一杯茶往鼻尖一嗅,道“有麝自然香,奴才看中的自然不是小主現在,以小主姿貌,前途無可限量。”
“你就這么篤定?”聶紅昭看了黑衣人一眼,“你不怕我會跟我情郎跑了嗎?”
“情郎?”宋長寧蒼白的臉上笑意越發濃烈,他指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