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前面就是羊角谷,根據(jù)長老們的合力推算,這劉老魔就藏身在此處。”呂沖從云端探出頭來,暗戳戳的瞄了一眼后與旁邊一位端莊的女仙報告。
這女仙氣質(zhì)典雅,尋常人一見就是會產(chǎn)生高貴的感覺,好像是某國公主坐于云頭,又如金色鳳凰母儀天下。
“長老們的合力推算?哼!”
呂沖打了個哆嗦,有些無奈的抿了抿嘴,這位浣紗尊者什么都好,就是長了張不饒人的嘴,也不見多么刻薄或者污言穢語,但那嘲諷的味道卻像是一瓶老陳醋,發(fā)酵起來令人酸的牙癢癢。
“記得一個月前他們也說推算到了那劉老魔的藏身之處,結果呢?只逮到了幾只狐貍精,若非那些長老一個個都是老純陽了,我差點以為他們想通了,想要嘗嘗騷貨的滋味。”
呂沖擦了擦額頭的汗,訕笑道“既然姑姑不相信,為什么還要答應過來執(zhí)行斬首任務呢?”
“因為本尊也猜不到那個小家伙藏在了什么地方!”
呂沖的馬屁及時趕到,“姑姑精擅推算之法,之前多次埋伏鐵羽和了緣法師都成功了,若非有些人不懂事,現(xiàn)在局勢也不至于僵到這種程度。為何對于測算那劉老魔如此費勁呢?”
浣紗尊者瞥了眼呂沖,嘁了一聲卻是毫無得意,反而告誡道“你別學那些溜須拍馬的臭毛病,問事就說事,前綴的那些夸耀之詞完全多余,哪怕是事實也不需要浪費口舌。”
“哦,好的!”
浣紗尊者看呂沖回答的甚是誠懇,于是滿意點頭道“鐵羽、了緣法師,甚至是他們后面不久前剛剛晉升玄仙位的烏云候,其實在我看來都不難算計。畢竟他們的目的明確,只要把握住核心再結合之前的行事作風,便不難推算。可是這個劉老魔不同……”
“哪里不同?”
“本尊研究他之前的計策與行事風格時,發(fā)現(xiàn)他的動機不明!”
“不明?”呂沖有點不懂了,動機?不就是為了干掉琉璃仙宗嗎?
浣紗尊者嫌棄的別過頭去,“所謂推算一道分上下兩重境界,上者必須對大道有著獨特的領悟,平時就算不推衍也或多或少的能得到天道提醒。下者勞心,必須根據(jù)收集到的數(shù)據(jù)來進行邏輯上的推衍。如今整個琉璃仙宗就沒有一個能夠達到上乘境界的仙位強者,而進行邏輯推算時,必須要知道對方的核心目的,否則一切就都成了表現(xiàn)與欺騙,得到的結果也自然不對。”
呂沖裝作無知萌新的樣子撓了撓后腦勺,“這扼道山兇徒的目的不都是要干掉我們琉璃仙宗嗎?很好猜啊!”
“呵呵,好猜?”浣紗尊者冷笑,“未必吧,如果他真的一心要消滅我琉璃仙宗的話,我早就找到他了。可經(jīng)過我的分析,他似乎沒有將扼道山想的如何重要,而對于琉璃仙宗似乎也沒有什么非滅掉不可的理由,甚至于連想法也跟之前扼道山的惡徒不一樣。好像一切都是隨性而為,今天是這個目的,明天就換成另一個目的了。”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浣紗尊者也探頭看了看遠處的羊角谷,答道“舉個例子好了,同樣是與我們琉璃仙宗作戰(zhàn),有些兇徒為了獲得勝利不惜出賣戰(zhàn)友布下陷阱,而他卻不是為了勝利,似乎只是早起打了個噴嚏就出賣幾個兇徒,又或者是早飯吃咸了就隨手又出賣了幾個戰(zhàn)友。前后兩者雖然結果相同,可后者完全無法用邏輯算計。”
“我怎么覺得前者更恐怖呢!”呂沖有點別扭。
浣紗尊者卻搖搖頭,“在一般人看來,一個喜怒無常的人并沒有一個本質(zhì)邪惡的人來的危害大,可在我們這些精擅算計的人看來,劉老魔這樣的威脅才更大!”
呂沖呵呵,難道不是本質(zhì)邪惡的人更危險嗎?竟然警惕那些你們猜不透的人,要不說你們這些老陰比心都臟呢!
“所以,這一次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