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樓船,幽祈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本來想起床卻發現身體拽不動,低頭一瞧卻是長長的光滑蛇尾纏在了腿上。
“你要是將精力都用在法陣的刻畫上,這苦海樓船的再造工程早就完工了!”
幽祈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劃著蛇鱗,帶點幽怨的看著身旁雪琳。后者眼睛都不睜,伸出一對兒玉臂直接將其又拉回了床上。
“不是你說不急的嗎?”
幽祈哭笑不得,伸手摩挲著玉臂,“我是不急,但有這時間去游覽一下南方大陸的風景也總好過待在這空蕩蕩的大船上好吧。”
“嗯?”雪琳一聽要去旅游,雙眼瞬間興致勃勃的睜開,“那我們不等廖統領了?”
“呵呵,廖統領啊。”幽祈撇嘴道“他是父皇的人,本來就是過來監視我的,現在是其自己沒有了耐心主動離開,與我無關。作為主子,哪里有等仆人的道理?”
“殿下,人家一直有個疑惑,妾身從您開始修行之初就跟著您,也沒見你跟那什么古公主有過什么接觸或者關系很好的樣子,為何陛下要您來尋回公主呢?”雪琳說著還調皮的舔了下幽祈的臉頰。
幽祈早已經習慣了這些小情趣,雙眼瞳孔放大好似走神了似的,好一會兒后嘆道“我與她的關系確實算不上好,不過,我卻是眾多皇子皇女中,唯一跟她說過話的人!”
“……”雪琳有點難以置信的張著小嘴,接著充滿憐惜的低頭往幽祈懷里鉆。
幽祈好笑的撫摸著雪琳的秀發,“有那么一句話,心中有佛所見皆佛。父皇當年上位的過程充滿了血腥,所以他就覺得皇室之中沒有親情,覺得兄弟鬩墻的是事情實屬正常,而那些感情要好的兄弟之間非但不值得提倡還是彼此間的弱點漏洞。所以,在后宮之中,父皇對于所有皇子皇女施行的都是孤狼教育。”
雪琳撫摸著幽祈胸口,有心說什么,可想想大秦皇帝的身份,又覺得不妥。只聽幽祈繼續道“小時候我也深受這種教育的影響,直到那一次碰到了她。”
幽祈說著伸手朝床邊招了招,那張由寒少時親手繪就的畫像就飛入了手中,緩緩張開,“當時后宮中傳來消息,說是父皇與宰輔要去看一名公主,當時我們幾個皇子心生嫉妒,所以不約而同的朝著她的寢宮前進。這張畫像正是她見到父皇時的樣子,也是那一刻,我才明白,也許,投胎真的是個技術活,而我們這些皇子皇女,在這方面明顯并不擅長。”
雪琳眨眨眼,聽了這事再一次看向畫像,突然間就明白了,為何畫像中的古公主眼里都是期望與恐懼,原來,她正看著大秦皇朝的皇帝!
“之后的事情你大概也猜得到,她得到了古公主的封號,但此事之后父皇就像是忘記了她一樣再也沒去看過她。一開始我還不知道這個封號意味著什么,好奇之下我曾經偷偷去見過她,也從她嘴里知道了古公主的意義,其實,就是一個標記,意思就是太古劍宗的公主。呵呵,像是一件物品……”
雪琳頓了下,“所以就因為這個,才讓你來找她?”
“是啊,說起來有些諷刺,所有的皇子皇女中就只有我跟她說過話,而其他人,就算父皇怕是都已經不記得她的本名是什么了。”
“那你知道嗎?”
“……”
“好了,我們來談談廖統領的問題吧。”
“嘁!”
幽祈有點尷尬的捂著眼睛,若非有點腰疼,他肯定翻身好好教訓一下這條蛇。
“如果可能的話,我不想她被帶回去,所以找了個理由拖延時間,只是沒想到琉璃仙宗中那么多的蠢貨,竟然告密!呵呵。”
雪琳聞言也跟著點頭,“是啊,在這個琉璃仙宗企圖控制整個南方大陸的時候,這些弟子竟然會告密幫助大秦皇朝的人,怪不得他們被漸漸邊緣化,被琉璃仙宗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