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開始的時候,哪怕是硝煙也比人類有色彩!”
啪!
劉奈一巴掌糊在阿羅的后腦勺,接著伸手在其整齊的長發中一陣搓揉,“作為戰爭的始作俑者,你最沒有資格說這話了!”
劉奈的無情揭露讓阿羅的臉色漸漸暗沉,“真正能夠稱得上正義的戰爭從來都不多。有時候,甚至連‘正義’這個詞也不再可信。所以面對戰爭,人們只需要保持本能求活就好,做對求活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忠于自己,如果你為別人而活那就是犧牲、是盡忠盡孝,如此簡單。”
劉奈的話到這里頓了一下,他覺得用這種充滿屁話忽悠一個中二少年不太好,不過面對世界的殘酷也許是讓這孩子忘卻愧疚的最好方法了。
他指著門外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的眾多大儒,“你知道那些大儒為什么總要選擇一個國家依附嗎?人類從生到死是必須經歷的過程,這一點誰都逃不掉,沒有死過的人是不完整的。所以每一個人從出生那一刻都算是知道了自己的結局,而怎樣讓自己的人生充滿意義就成為了每一個人在追求的事情。那么所謂的人生意義怎么來?當然是由其他人賦予的,無論這賦予是憎恨或者贊美。”
“等等,你說這些跟源國的戰爭有什么關系?”阿羅茫然的抬頭,臉上已經不見了陰沉,仿佛進入了劉奈的節奏,陷入邏輯迷宮。
劉奈樂了,“既然還知道反駁我,這是好事啊!只有理智的人才能夠承擔責任,以前你的人生有什么意義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你是發動戰爭的罪魁禍首……之一。該怎么做?你自己做決定吧!”
像是無數熱血漫畫中一樣,人生導師完成任務之后總是要退場的,劉奈給阿羅留下了一個深沉的背影。
而出了門的劉奈長長呼了口氣,老實說,有點垮!自己終究不是個做人生導師的料,在嘴炮這項技能上他始終還差了點火候。但這一次的計劃還算成功……
……
“你在玩火!”女媧評價。
飛船,某個獨立房間。一張熟悉的桌子,兩張椅子,兩個相對而坐的男女。
劉奈面對女媧早已不是當初那么的拘謹,聽聞女媧評價嘿笑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走!人吶,終究還是要靠自己。”
“你能夠想明白這一點是好事,但你要知道,以前也有不少人想要算計圣人,可最后沒有一個人成功。”女媧將雙手交疊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姿勢端正再無以前的慵懶。
劉奈身體后靠,一只手很是隨意的搭在椅背上,“那是因為你們本身是圣人,占著天地大意,不光有大道的維護也能夠提前預知危險。可現在你們不是圣人!”
女媧沉默,不得不說劉奈的話非常有道理,事實上若非這一次的事情太大,她也不曾察覺到在他的隊伍中竟然還會有個如此巨大的隱患。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并布局的?”
劉奈抬頭想了想,“若真算上最開始的懷疑,那應該是當初大秦皇朝去琉璃仙蹤追索青頡時候吧。”
“那么早?”女媧不解,她畢竟只是從小朱的嘴里知道了那次過程,卻并沒有親身參與不知道哪里有破綻會被劉奈抓住。
“那是我跟骨相魔尊第一次見面,也是第一次產生懷疑的時候,當然,那個時候我沒有明白其中隱藏著什么秘密。畢竟我所有的注意力都用來對戰了,但心里還是會好奇,這個骨相魔尊憑什么制造出那么多的白骨神魔!”
劉奈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白骨神魔的制造并不是太難,以他原本地仙位的實力并不困難。但若是要將白骨神魔做出不怕各種能力克制的特性就不簡單了,這屬于一種創新。而創新永遠比單純的機械式操作要難。”
劉奈聞了聞茶香,“不是我自大,我們這些所謂天選者的天賦確實比普通修士要強的多。也正是因為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