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瘟疫精兵被鎖定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沒有了意義,已經有了充足機動性的黃歐原以為這一戰會像預想般的那么沒有營養,但沒想到,生活就像你媽抽你沒有道理,民國士兵仿佛從天而降,精準的堵住了他前面的每一條路!
是每一條啊,就重點突出一個離譜,黃歐近乎絕望的看著地圖,敵人是憑什么牢牢把控住他的行蹤?
從幾天之前他發現有一只軍隊在追他們開始,他就已經開始放棄了截斷敵人補給線的計劃,轉而開始去重點劫掠。
好吧,你說那些被劫掠的地方都是資源重地有跡可循也就罷了,但你們民國那么多的資源重地,憑什么你們都能夠察覺到?
甚至于到后來他都不挑食了,哪怕是普通城市也會劫掠一番,但竟然仍能被敵人堵住,這已經不是離譜可以形容的了!
最過分的是,昨天他都用拋硬幣的方式來決定目標了,可今天他們還是被敵人給截住了。若不是他帶領的這些精兵確實實力不俗,他還真的很難突圍出來。
“陛下,我們還要繼續下去嗎?”方副將拖著一條傷腿,一晃一晃的來到了黃歐身邊。
在之前的作戰中,他被一個敵方士兵抽冷砍中了小腿,若非有戰馬代步怕是已經掉隊了。
黃歐沉默片刻,悠悠問道“你說,敵人是通過什么方式預測到我們的路線呢?”
方副將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什么話來,只是黃歐一副一定要他說的架勢,就那么干等著。好半晌他才開口道“會不會是什么卜算之術?”
黃歐搖搖頭否定,“大劫之中沒人能夠算的如此精確,何況,在一次次被圍追堵截中,敵人攔阻的時間也有不同。有些是我決定之后沒多久就被攔住了,有些卻間隔了至少半天,這不對勁。”
“陛下……覺得是因為什么?”方副將的表情有些古怪。
黃歐抬頭望著星空,搖曳的篝火時不時的飛起一顆火星,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無比孤單。
“方副將是什么時候入了軍伍?”
方副將愣了一下,“大概是十多年前吧,原本是山中一個獵戶,后來呂國遠征備戰的時候才參了軍。”
黃歐點點頭,唏噓道“那真是一個老兵了,應該也參加過跟民國的第一次海戰了吧,水性如何?”
方副將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叫陛下笑話了,末將的水性其實很差,倒是請人教導過,可不知為何就是游的不好。”
黃歐抿了抿嘴,又道“以前的呂國我知道,那也是我剛到呂國的時候,我覺得呂國人不知禮法、沒有道德,整個呂國就跟蠻荒一樣!后來我明白了,百姓活的不好,餓了肚子就會去偷去搶,他們只是想著活下去。”
“……”方副將不知道黃歐為什么說這些,他只是聽著。
“那時候的呂國啊,尤其是邊境地區是獵戶與馬賊的天下,馬賊流竄、獵戶劃地,儼然已經成了毒瘤。所有的百姓在這兩個團體眼中,就像是韭菜一樣,割一茬又一茬。”
方副將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不是罵他嗎?
黃歐轉頭看著方副將,“朕登基之后就曾經還耕地于民大力開展農業,你家還在做獵戶嗎?”
方副將冷汗頓時就下來了,如果是生活所迫的話,那當有了土地之后,有點良知的獵戶早就重新拿起鋤頭了。只有那些不事生產好逸惡勞企圖不勞而獲的惡人才會繼續從事獵戶的職業。
黃歐見方副將沒有回答,也不逼迫,只是道“你的體型白白胖胖的,雖然傷了小腿,可是卻又隱隱中氣十足,朕想著,恐怕以前沒有少吃補品吧!”
方副將的臉皮止不住的抽搐,“陛下到底想要說什么?”
黃歐臉上的親切不見了,一字一句道“朕之前一直都想不通,朕下令擴大科舉規模,批量培養童生,哪怕是從未識字的難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