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周圍擠滿了一大圈人,一個個抻著脖子,包括煤球兒程處默在內,全都是一副看變戲法的表情。
盡管剛剛徐毅說的信誓旦旦,那語氣神態中,似乎真能制出精鹽的樣子,可還是沒一人相信,精鹽要真這么容易制出,那里還像現在這般,價比黃金,有價無市呢!
直到木桶的底部,開始滴出乳白色液體后,眾人剛剛看戲的表情中,這才漸漸變得驚訝起來。
看著滿滿一瓦罐的鹽鹵,可實際上,能夠過濾出來的鹽水,實在是少的可憐,等了大半天,從底部點滴出來的鹽水,也只堪堪鋪滿碗底。
煤球兒程處默,看著碗底那乳白色的鹽水,微微愣了愣,而后,沒等徐毅反應過來,便突然伸出手指,飛快的沾了一下,迫不及待的將手指塞進了嘴里。
下一刻,便見得程處默的眉頭皺起,蔓延在唇齒間的那股濃咸,齁得他連表情都開始扭曲,可即便這樣,程處默卻還是舍不得吐出嘴里的鹽水。
周圍原本圍觀的人,一見程處默這幅表情,立刻便有樣學樣,紛紛向著碗里伸出手來,嚇得徐毅一下抄起碗,躲到了一邊去。
總共就這么點鹽水,這要是被這些憨貨們,一人來那么一下,碗里那還能剩下什么!
將好不容易過濾出的鹽水,一股腦兒的倒入辣椒水中,攪和勻了,便均勻的涂抹在羊肉上,這要是再有點別的調料,那就完美了。
比如孜然啥的,只可惜,這樣的條件,明顯是有點奢求了!
徐毅在這里耐心涂抹的時候,煤球兒程處默,此時,卻還留在剛剛的地方,回味著剛剛嘴里的那股濃濃咸味,目光帶著驚疑的盯著面前的木桶。
就這么制出精鹽了?
程處默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宮中的鹽匠們,花了那么長時間,也只篩出那么一丁點兒,卻被這姓徐的小子,眨眼的工夫,就給制出來了。
沒敢動木桶分毫,程處默卻抬手招來了一名士卒,隨后,低聲交待了幾句,便見得那士卒消失在人群,不多會兒,便趁著城門還沒關閉時,直奔長安去了。
掌燈時分,一張密函擺在了李二的面前,等到看完密函的內容,李二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沖著身旁的長孫無垢笑道“觀音婢,看來咱們小瞧這小子了!”
說完這話時,反手便將剛剛的密函遞給長孫,道“先是吃蝗蟲,而后是百煉鋼的鏟子,如今又是制鹽,朕在想,這小子到底什么來歷呢!”
“二哥不是說,這小子自幼便在山中嗎?”密函上的內容,自然便是徐毅剛剛在小藥村制鹽的事情,看的長孫也是驚訝不已,這等技藝明顯是早就掌握了制鹽的法門。
“呵,這話朕可從來沒信過!”李二聽到長孫的這話,頓時張嘴大笑一聲,這話明顯就是那小子信口胡掐的,他只是懶得去拆穿而已。
“這小子竟敢欺瞞二哥,當真膽大妄為!”
李二的這話,瞬間使得長孫的眉頭皺了起來,一雙鳳目中更是隱隱有怒意閃現,在她心目中,不管徐毅是什么來歷,但只要欺瞞丈夫,那就是罪該萬死。
“觀音婢稍安勿躁!”李二倒是不在乎這些,反手還拍了拍惱怒的長孫,安慰道“在沒弄清楚這小子路數前,還是由著他去吧!”
“最近,妾身將沖兒跟令武幾個都接來了宮里,要不要也將這小子接來?由李綱老先生教導,總是要比外面好些的!”
有些事丈夫不方便出面,長孫便想著,自己出面替丈夫分憂,比如,將徐毅接來宮里,不管這小子什么來歷,到時慢慢觀察便是了。
“不急不急!”李二當然明白長孫的意思,聞言后,站起身來,沖著長孫笑了笑,道“朕還想看看,這小子接下來還會給朕什么驚喜呢!”
徐毅自然不清楚,他在小藥村這里的舉動,早就被傳到了皇宮,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