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又怎么招惹他了?”
徐毅看著虞老頭吹胡子瞪眼的模樣,無辜的撓了撓頭,心說,這簡體字多好,省時省力還省紙張,關(guān)鍵還好認(rèn),但這話也只敢在心里說說而已。
“這字讀什么?”發(fā)泄完了怒火,虞老頭的心思,這才又回到了黑板上,皺著眉頭在哪里看了半天,最后指著一個東字,轉(zhuǎn)過頭望著徐毅問道。
聽到虞老頭這話,徐毅心里忍不住小小得意了一下,敢情大學(xué)士也有不恥下問的時候嘛,可還沒得意夠,便忽然看到虞老頭皺起的眉頭,趕緊便乖乖的回答了。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fēng)流人物!”虞老頭默默的讀了好幾遍,神情中滿是贊嘆之色,到了后來時,目光悠悠的望向遠(yuǎn)處,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這句詞中,過了很久,這才收回目光,深深的嘆了口氣。
徐毅當(dāng)然能夠理解虞老頭的心情,這句詞可是念奴嬌里面的點睛之筆,有多人,就是因為這句詞,從此迷戀上了蘇軾,至少徐毅便是如此。
這句詞,大氣磅礴,道盡了多少英雄風(fēng)流!
“胡扯!”剛剛還沉浸在蘇軾大氣磅礴中虞老頭,看到下面的一句詞時,臉色頓時一變,先是稍稍愣了一下,而后,便氣急敗壞的說道“好好的前一句,硬生生就被后面這句毀了,簡直是豈有此理嘛!”
徐毅聽到虞老頭這話,目光趕緊瞟了一眼黑板,然后,整個人頓時驚呆了,那是他隨意亂加的,自己寫的時候都沒注意。
奶奶的,恰似一群太監(jiān)上青樓,徐毅痛苦的閉上眼,此時此刻,他是真想扇死自己!
不等虞老頭再發(fā)火,趕緊拿抹布擦了后半句,拿起石灰條,便刷刷刷的寫了正確的后半句——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方才是那后半句,是你胡編上去的?”虞老頭眼睜睜的看著,徐毅加了正確的后半句,重新又翻來覆去的讀了幾遍,越讀越覺得順心,可突然想起剛剛的那后半句時,怒火一下子又冒了出來。
這樣的好詩詞,旁人愛惜都來不及,竟然就被這小子拿來戲耍,想想都覺得混賬至極!
“給老夫?qū)懭诉@些詩詞!”虞老頭要挾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剛剛還一副要與徐毅拼命的架勢,轉(zhuǎn)過頭便開始要挾徐毅寫出這些詩詞的全文。
徐毅無奈的沖著虞老頭笑笑,看著虞老頭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只好拿起石灰條,刷刷刷的寫起來,這些詩詞自然都存在他的腦海里,寫起來當(dāng)然不費事。
一首赤壁念奴嬌寫完,整個黑板都寫滿了,虞老頭抱著黑板,一副愛若珍寶的表情,一遍遍的讀著上面的詞,唯一有點尷尬的是,有些簡體字,還需要徐毅來指認(rèn)。
“老頭,這個黑板方便不?”看著虞老頭心情很好,徐毅便趕緊趁機(jī)問道。
“方便是方便,就是有點廢墨!”虞老頭整個人沉浸在詩詞中,壓根就沒注意到,徐毅眼里的詭黠,還在那里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
“不用不用!”徐毅趕緊擺手,弘文館里最不缺的就是墨汁了,再者說了,這玩意兒也不用什么好墨,只需剩下的一點殘墨就成了。
“你想說什么?”虞老頭總算是,聽出了徐毅的不對勁,這小子這么費心費力的,若說全是為了他們方便,他是決絕不會信的。
“我膝蓋疼,想換個高腳桌椅!”徐毅知道瞞不下去了,只好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承認(rèn)“我要是難受,就會讀不下去書,讀不下去書,就會想著逃學(xué),一逃學(xué)…”
“那旁人怎么不會膝蓋疼?”虞老頭聽著徐毅在哪里羅里吧嗦的,禁不住輕吸了一口氣,直接打斷了徐毅后面的話,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
“那旁人會背赤壁念奴嬌不?”徐毅顯得很理直氣壯,這老頭也真是的,居然拿他跟別的人比較,我還會四元四次方程呢,那旁人也會不,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