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轉身便回到了長孫面前,這他奶奶的,完全沒法試啊,人都還沒進去呢,還要怎么試?
長孫便頓時深深嘆了口氣,那雙剛剛還惱怒的目光中,突然間都有淚光閃動,但卻努力的抬起頭,硬生生的將淚水憋了回去。
“都流血了!”徐毅假裝沒看到長孫的眼淚,從懷里掏出一個手帕,遞給了長孫身旁的兮若,道“我再去試試吧!”
說完了這話,不等長孫開口,便輕吸了一口氣,一臉悲壯的向宮殿走去,奶奶的,不就是個被憋壞了老頭嘛,就算對方是李淵那又如何,不還是個老頭嘛!
這一次進宮殿時,沒再聽到李淵的暴怒聲,居然連酒壇都沒扔,徐毅微微感到有些詫異,難不成,突然轉了性子?
可等到他進入大殿里,看到李淵正敞著衣襟,袒胸露乳的躺在軟塌上,目光正冷冷的望著他時,徐毅便知道,有點想的太幼稚了。
“不是滾出去了嗎,怎地還又回來了?”李淵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說這話時,忽地翻身坐起,目光帶著絲詫異,道“一酒壇砸了你?”
“剛剛出去透了口氣,殿里的酒味太難聞了!”徐毅聽到李淵的這話,頓時捏著鼻子,微笑著進入大殿,說著話時,目光看了一眼李淵的身前,道“你身邊沒酒壇可扔了!”
“有意思!”看著徐毅完全不懼他的的樣子,李淵的目光中,頓時露出一絲詫異,隨后,一腳踢開了面前的案幾,雙手拄著膝蓋,大刺刺的坐在那里問道“跟朕說說,你又是哪家的后輩?”
“說出來,太上皇也未必聽過的!”大殿里到處都是被砸碎的東西,徐毅小心的在碎片中穿插著,聽到李淵在那里問他,頓時頭也不抬的道“而且,太上皇也未必感興趣的!”
“這倒是!”李淵瞇著眼,看著徐毅不慌不忙的在碎片中穿插著,完全不像身邊的那些人,見了他連句話都說不出來,無端的讓他感到煩躁,那像眼前的這小子。
“方才你說,朕的這里酒味難聞,到底什么意思?”李淵重新又躺回了軟塌上,但胸前的衣襟,卻依舊敞開著,加上頭發還胡亂的披散著,看上去倒真是有幾分英雄遲暮的感覺。
“劣質酒而已,味道自然不好聞!”徐毅說話毫不客氣,不過,這話的確是肺腑之言,原本就是發酵酒,加上李淵連著好些天酗酒,那味道能好聞才叫怪了!
“哼,這么說,你有更好的酒了!”徐毅的這話,叫李淵禁不住冷笑,不過,難得的卻沒沖著徐毅發火,而是,躺在那里冷笑著問道。
“好酒談不上,可總比這些劣質酒好多了!”總算是越過了一堆的碎片,徐毅說這話時,彎腰開始撿地上完好的酒壇,一邊跟李淵說著話,一邊將撿來的酒壇,挨個擺成了一排。
“放屁!”李淵原本躺著的人,聽到徐毅這有些大言不慚的話,突然又翻身坐起,沖著徐毅怒道“朕這里的酒,都乃是人間佳釀,你這小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不信?”徐毅總算擺完了酒壇,聽到李淵的這話,頓時停下手上的動作,望著李淵道“太上皇敢不敢打個賭?”
“若是你說謊,朕會讓你走不出這里!”李淵的興趣,忽然有些高漲起來,他越來越發現,這小子有意思多了,竟然還想跟他對賭,這種事好久都沒有發生過了。
“那若是太上皇輸了呢?”徐毅的目光,在大殿里搜尋著,最終將目光停在了大殿的角落,那里有一只鼓鼓的蹴鞠,于是,跟李淵說著話時,便飛快撿起了蹴鞠。
“哈哈哈哈!”聽到徐毅問他輸了如何,李淵頓時被惹得大笑起來,轉而,等到笑夠了,這才無比霸氣的道“朕若輸了,隨你便就是了!”
“一言為定!”聽到李淵的這話,徐毅心里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從進門到現在,饒了這么大一圈,不就是為了等李淵的這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