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個常用字,便是幾千個模具,經(jīng)過做胚、燒制到最后雕刻,只不過用了月余的功夫,便已經(jīng)完成,這樣的速度,便是徐毅都被驚到了。
然而,看看虞老頭和馬周等幾名工匠們,眼里都布滿的紅血絲,徐毅便頓時理解了,這分明就是玩命的節(jié)奏啊!
“何必呢老頭!”徐毅其實有點不理解虞老頭,反正都這么多年了,還在乎這么一時半會兒嗎,將自己老命搭進去,怎么算都不劃算的。
“你不懂你不懂!”虞老頭不斷將各種油漆涂在模具上,一遍遍試著印刷的效果,聽著徐毅在旁的話,頭也不抬的說道。
徐毅的確是不懂,便只好閉上了嘴,默默替虞老頭實驗最佳的印油,先前弘文館里的印油,自然是不再適合了,模具不同,紙張不同,所用的印油自然也不同。
而且,虞老頭因為印刷材料的提高,對于印油也變得格外苛刻起來!
先前因為紙張的出現(xiàn),幾名大學士還為了先印刷那本書,而爭論的有些不休,但現(xiàn)在卻是完全搭成了共識,并且,還順帶采納了徐毅之前的建議。
那便是趁著印刷書籍的空擋,順便印辦一份邸報,適當?shù)臅r候,還可以刊印一些,不便編輯成書的文章,當然,能夠采納這個建議,最大的因素,還是李二點頭了。
這讓徐毅稍稍有些驚訝,這種玩意兒,李二應該說是最大的阻力才對,沒成想,最后拍板的人,反而竟成了李二本人!
“靈州大捷了?”一間專門騰出來的館舍內(nèi),暫時被用做了印刷房,看著馬周跟虞老頭兩人,在那里認真排版,徐毅便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篇文章,看了看上面的內(nèi)容,頓時驚訝的道。
“早就大捷了!”虞老頭聽著徐毅這一驚一乍的話,不由無奈的搖搖頭,這消息早就在朝堂里,是盡人皆知的事情了,這小子竟然還能表現(xiàn)的這么驚詫,實屬好笑的很。
“我又沒在朝堂里做事!”徐毅對于虞老頭的嘲笑,絲毫也不顯得在意,嘴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目光便全部放在了這篇文章,這是準備往邸報上印刷的。
其實,徐毅之所以關心靈州,主要還是因為程處默,這廝跟著他老爹去了靈州,這一去便是數(shù)月之久,現(xiàn)在靈州大捷,想必這廝也該回來了才對。
“嗯,這話說的倒是!”虞老頭本來在那里排版的人,聽到徐毅這嘟囔的話后,不由的停下手上的活,轉(zhuǎn)過身來,望著徐毅問道“那你倒是猜猜,這靈州如何個大捷呢?”
徐毅聞言,目光不由的看了看手上的文章,這上面不都說了,斬獲梁師都五千兵馬,差點連梁師都本人,都命喪靈州!
虞老頭便好笑著搖了搖頭,指著徐毅不由笑道“不學無術啊,眼睛只盯著上面的內(nèi)容,卻看不到內(nèi)容下的東西!”
徐毅被虞老頭這話,訓得有點尷尬不已,不由的反復看了幾遍文章,最后,還是乖乖的抬起頭來,望著虞老頭等待解惑。
“那梁師都不過就是個商賈之子,能有什么資歷可言!”虞老頭看著徐毅的態(tài)度,不由滿意的點點頭,然而,說起話來時,卻是絲毫也不客氣“他所能依仗的,無非就是突厥人而已!”
說到這里時,虞老頭頓時輕哼一聲道“之前突厥人勢大時,還能在朔方一地茍延殘喘,可惜,如今怕是不行了!”
這老頭看不起商賈,徐毅從老頭的話音里聽出來了,但老頭既然說的是梁師都,徐毅便沒了跟虞老頭爭辯的欲望,再者說了,他也對梁師都這廝,沒有任何的好感!
“為啥?”徐毅聽虞老頭話里有話的意思,便不由的皺了皺眉,望著虞老頭問道。
他當然知道,梁師都已經(jīng)是秋后的螞蚱,但這都源自于他是先知,可虞老頭又憑的是什么,就知道突厥人已經(jīng)庇護不了梁師都了呢?
“不可說不可說!”虞老頭看著徐毅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