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萬均帶著兩千輕騎走了,一起去的,還有朱立賀的風字營,這廝從聽到柴紹的計劃后,眼睛里便開始閃爍起異樣的光。
趁著沒人的時候,便開始央求徐毅,讓他也帶著風字營,跟隨薛萬均一起去,徐毅被纏的實在沒辦法了,便只好跟柴紹攤牌。
柴紹自然清楚風字營的底細,而且,從見到風字營的時候,他便發現風字營煥然一新的裝備,自然也猜到了,李二派風字營來朔方的用意。
現在,聽徐毅說,風字營也想去時,柴紹便在那里假裝猶豫了一下,便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朱立賀簡直激動壞了,風字營攻城是沒法參加的,對于像他這樣的武夫,如果明知眼前有戰事,卻從頭到尾只能看著,簡直就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徐毅看著這廝飛快的騎上馬,非常燒包的戴上墨鏡,這就準備出發時,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趕緊叫停了這家伙。
回頭來到自己的營帳,再出去時,手上便多了一個單筒鏡,這是從長安出發時,便早早準備好的,現在只能拿給朱立賀用了。
平原一望無垠,又是大雪覆蓋的,想要憑借著肉眼去發現突厥人的蹤跡,那簡直太費勁了,但若是有了這單筒鏡,發現突厥人蹤跡的可能性,將會大大的提高。
朱立賀飛快的從徐毅手里接過單筒鏡,聽著徐毅的解釋,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單筒鏡舉到了眼前,然后,一下子驚的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來。
剛剛舉起單筒鏡的時候,瞄準的方向,恰好便是柴紹的營帳,本來幾十步遠的距離,卻在單筒鏡里,竟然變成了咫尺之遙。
偏偏就在朱立賀望過去時,柴紹正從營帳里出來,從單筒鏡中望去時,幾乎都能看清柴紹的根根胡須,就跟柴紹貼在眼前一樣。
“什…什么鬼東西啊!”朱立賀被剛剛的情景,著實給驚詫壞了,好不容易坐穩了身子,卻又不死心的重新拿起單筒鏡,望向了那邊的柴紹。
結果,又一次被驚的放下了單筒鏡,整個人楞楞的坐在馬背上,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顯然,以他的腦袋,完全沒法理解這樣的怪事。
徐毅被這廝的樣子,徹底給逗樂了,等到笑夠了,這才一本正經的吩咐了幾句,目送著二百風字營的甲士,風一般的離開了大營。
隨著風字營跟薛萬均的離開,整個大營里,便頓時變得安靜下來,在沒找到突厥人的落腳點之前,所有人都變得有些無事可做。
徐毅在大帳里待了一回,聽著柴紹在給李承乾講解朔方城的布防時,便不由得打了個哈欠,這種話題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無聊了。
于是,趁著幾人不注意時,便悄悄從大帳里溜出來,回到了自己的營帳,這一路過來,他都沒怎么休息,剛好便趁著這時候,好好的睡一覺。
結果,才剛剛躺下,便聽的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即,便見得柴令武進來,一進來,便沖著徐毅嬉皮笑臉的,還沒開口,徐毅便已經猜到這家伙說什么話了。
隨即,指了指旁邊的包裹,那里面還剩了半瓶酒,還是路上的時候,李承乾看他嗓子啞了,特意給他剩的。
果然,柴令武這廝就是奔著酒來的,當打開包裹,看到里面的半瓶酒后,頓時開心的大叫一聲,當著徐毅的面,直接就是一大口。
一口下去,使勁的咂了咂舌,回味著酒精在味蕾間的醇香,片刻后,柴令武這才舒服的長舒了一口氣,夸張的沖著徐毅道“這一口,可真是想死俺了!”
徐毅直接無視了這話,然而,沒等他開口,卻又見得柴令武,表情突然有些扭捏的望著他,一臉討好的道“小毅,這剩下的可否都送俺?”
“別蹬鼻子上臉啊!”徐毅翻了個身,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聽著柴令武這話時,頓時給氣的笑了起來,沖著嬉皮笑臉的柴令武罵道。